屋内,刘月兰正坐在炕里面失神,见有人进来吓了一跳,合着之前沈宁卿的喊声她压根没听到。
“娘,您这是怎么了?”沈宁卿意识到她的状态不对,立刻靠近询问。
“没,没事,我有些头晕,坐着待会儿。”刘月兰开口解释,嗓音沙哑。
“娘,您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她的关心询问,刘月兰还没说话眼泪先掉下来:“我,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你祖母送我回来后就把银子都还给我,我也把字据给了她,后来我有些头晕又睡了会儿,刚醒过来我才想起这件事去找银子,结果银子不见了……”
说到最后,刘月兰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不该喝酒的,都是我的错,把咱们的银子都弄没了。”
沈宁卿靠近些把刘月兰搂在怀里:“娘,您别急,说不定是放在哪您忘了。”
刘月兰用力摇头:“就放在柜里了,不会错的。”
沈宁卿沉默几息低声问:“娘,早上大伯父还急用银子,怎么到了下午就有银子还给咱们了。”
说起这件事,刘月兰解释道:“前几日你祖母给你表姐定了门亲事,这些银子是人家给了聘礼,这不你祖母怕咱们生活拮据,趁着你大伯母喝了酒好说话,就先把银子都还给咱们了。”
沈宁卿微微皱眉,逐渐正色起来:“娘,我怎么感觉这件事不对劲。”
刘月兰依旧没多想,眼底闪过不解:“什么不对劲?”
沈宁卿思索着,提出质疑:“娘,早上大伯父过来说急用钱让小奎去学堂,对不对?”
刘月兰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点头默认。
见状沈宁卿继续询问:“那就说明,大伯父和祖母手里其实也没有银子,是不是?”
刘月兰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但情况的确如此,便回应没错。
在她的不解中,沈宁卿话锋一转:“如此说来,表姐若嫁人的话还要置办嫁妆,办酒席,买必需品等等,祖母把银子都还给咱们的话,她们用什么?”
刘月兰一时间哑口无言,是啊!
她没记错的话,张翠英给了她足足二十六两银子,说是沈静楠的聘礼,随后也不等她多说,把字据要去就走了。
屋子内安静之际,村正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沈宁卿起身下地,出门时转头看向里面的刘月兰,虽然表情还是发呆失神,但眼底的情绪却不同了……
其实这一次她如此纵容张翠英和赵桂兰的行为,大部分缘故是想让刘月兰彻底清醒过来,否则早晚会出问题。
庭院内,村正已经推开院门疾步而来。
“宁卿,你娘呢?”
沈宁卿:“村正伯伯,我娘在屋里,您怎么来了?”
村正直接进屋,低声道:“我听说你们与沈家和好了?今天还过去吃饭,下午张翠英把二十六两银子都还给你娘了?”
沈宁卿点点头如实回应:“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我也刚回到家正问我娘呢!”
村正诧异:“张翠英真还了?”
沈宁卿知道,村正同样不信,他是村里少有的清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