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山死死的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赵桂兰,这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村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却是没有什么动作便也放下心来。
然而,正当他准备让大伙儿都回去的时候,事情突变。
“是你,一定是你,沈宁卿,你这个贱人,她可是你大伯母啊!”
张翠英的声音尖锐到刺耳,可在场的人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说的这句话。
众人皆惊,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到不远处看戏看的正起劲的沈宁卿身上,但让人奇怪的是,沈宁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饶有意思的缓缓的走上前来,直到站在村正身侧。
“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
“沈宁卿,你别再装模作样了,你敢对天发誓你大伯母现在变成这样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亏得我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白眼狼,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把你教好,愧对沈家祖宗。”张翠英捶足顿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立刻就让不少人相信了她的话。
一时间,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质问沈宁卿为何要这么做,有人骂她恶毒,有人说她残忍,更有甚者说去报官。
沈成山也没料到这件事竟然同沈宁卿有关,冷静下来后认真一想,自家婆娘再不济也不可能跟一个身上带着酸臭的人苟合在一起,这件事指定就是有人设计。
要问在这清溪村里同他有仇的人是谁,除了沈宁卿不做第二猜测。
沈宁卿淡定的站在原地,眼见沈成山即将爆发才故作痛心开口:“祖母,您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哼,是不是污蔑,沈宁卿,你心知肚明!”
张翠英并不是个愚蠢的人,相反的她比一般妇人聪慧,先前不知情况只想着先救下沈成山再说,谁曾想救下人之后就听到有几个大嘴巴的婆娘讨论这件事,说到赵桂兰的野夫是一个长得丑又浑身酸臭的人立刻就想到了这人是自己找的。
明明那人是她看着进了旧屋,可人却出现在了沈家,不必多说也知道里面一定有猫腻,所以她就断定这件事肯定是被沈宁卿发现,最后用来报复她,报复沈家。
当然,如果沈宁卿知道张翠英的内心想法,一定会忍不住鼓掌。
沈宁卿看着张翠英那双淬了毒的眼睛,眉头不解,面带柔弱的开口:“祖母,我不明白为何您屡次都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亏得我以为您心中是还有我的,否则您又何必在大晚上的大张旗鼓的去旧屋替我抓歹人,若不是听到说沈家出事了,我又何必巴巴的跟来?”
此话一出,一些跟着村正去过旧屋的人看向张翠英的眼色就不太对了。
今日这一场闹剧分明就是因张翠英起,至于赵桂兰偷人这件事怎么能够怪到人家小姑娘身上,要不是他们自己大闹,人家还在屋里睡的好好的呢。
张翠英压根就没有想到沈宁卿的嘴巴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形势给逆转了,一时间她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无意间抬眸看了一眼沈成山。
再说沈成山,他大抵已经猜到事情的始末,双眼冒着火,不着痕迹的捡起地上的木棍,没有任何征兆的直接朝着沈宁卿冲过去。
“沈宁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