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卿也就任由他们打量,最后还是见他们眼底仍旧怀疑,索性便将目光放在裴振章身上,十分淡定的开口:“侯爷可是每日清晨起身之时都会觉得一时眩晕,脚下更是一阵虚浮,不消片刻就好?”
此言一出,裴振章眼眸微微一亮,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沈宁卿见此情况便继续道:“若是侯爷依照规矩日常请过平安脉的话,其大夫定然会告知您脾胃虚寒,不知是与不是?”
饶是裴振章对她仍有怀疑,这一刻也不得不啧啧称奇,微微点头回答一句:“是!”
然而,她这一招却让裴修睿十分不满,直言道:“沈姑娘,父亲脾胃虚寒这事全侯府上下谁能不知,再者大哥与你关系显然亲近,这到底是你听谁的说的还是怎么一回事,谁又能知道呢?”
言下之意便是这事是裴修言告知于她。
裴修睿还真是不动声色的给人上眼药。
沈宁卿勾了勾唇,淡定的微微侧身,面朝向他,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眼之后便轻声道:“这位公子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不过我瞧着您眼白浑黄略带血丝,眼袋挂垂,眼眶瘀黑,身子显然亏损过度,我好心劝您还是少去那些酒色之地。”
此言一出,裴修睿便怒瞪于她,伸手就要去抓她怒道:“你说什么呢?”
然而,他刚伸出手去,裴修言就上前横在二人之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真是出息,连那种地方都敢去。”
他这话一出,裴振章也不悦的瞪向裴修睿。
裴修睿还想再解释两句的时候,裴振章已经抬手让他闭嘴,目光沉沉的看向沈宁卿,最后才将目光收回看向裴修言询问起靖康侯夫人的身体情况。
“回父亲的话,母亲是忧思成疾加上邪风倾体导致病重,想来应该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些许时间调理。”
“侯爷,这不先前来的太医所说的一样嘛?”魏姨娘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适时出声。
裴振章一听这话便看向沈宁卿,显然是希望她可以说点不一样的。
沈宁卿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声,只好再次出声:“那不知先前太医可曾说过会让侯夫人何时好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能让夫人立刻好起来?”裴振章显然不相信。
沈宁卿微微挑眉,十分自信的说道:“这必然是不能的,不过我能让夫人三日内走出这芙蓉园,一如往日那般风华绝代。”
“呵,大放厥词谁不会?”魏姨娘忍不住嗤笑道。
可是,裴振章却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沈宁卿,没有鄙夷,没有嗤笑,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
“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