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对此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想了想便道:“母亲,不知您的嫁妆可还在手中?”
靖康侯夫人微愣,诧异的抬头看向裴修言:“言儿,你的意思是……”
“魏姨娘千方百计想要拿到侯府掌权绝非简单的想要出风头,怕还是为了裴修睿而铺路吧,但是侯府的家底远没有母亲的嫁妆多,所以儿子是担心她手太长……”
靖康侯夫人眉头一紧冷声道:“若是手太长那就给她断了,本夫人的东西岂是尔等贱民可以染指的。”
裴修言知晓靖康侯夫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便不再多嘴。
靖康侯夫人便让徐嬷嬷拿着库房钥匙亲自去清点她的嫁妆和库房里的东西,紧接着更是派人去找侯府的管事,让他们明日一一都来芙蓉园汇报情况。
裴修言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便转身出了屋门,直接来到沈宁卿的房门外头,目光沉沉的盯着紧闭的屋门,恨不得直接进去陪她。
不过他到底没有冲动,但也舍不得离开,索性就坐在廊下,等着。
然而,这一等便等到夜幕降临,皎月爬升之际。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沈宁卿身上沾染着淡淡的药味,脸上却写满了兴奋,刚想准备去找裴修言却不曾想人竟然就在廊下坐着,眉头一紧,赶紧走上前:“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着了风寒?”
裴修言见她出来了便收起手中把玩的小物件,站起身来看向她轻声道:“无妨,守着你,我也心安。”
沈宁卿面上一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扔在他身上:“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等这个。”
裴修言将东西好生收好,面露苦笑的看着她:“卿卿,这是不信我?”
“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玩意你可得小心些,沾上一点可就中招了。”沈宁卿撇了撇嘴叮嘱了一声紧接着又将其用法告知于他。
“这毒与夫人体内的毒大径相同,或许更甚,只需一点就会让人身体倍感疲乏,仿佛像是感染了风寒一般,当然寻常大夫也只会发现他们真的是感染了风寒,但是实则不然,七日之后,他们会发现身子有所好转,但是每日夜半三更之际就会发现心慌不已,甚至惊醒,而且还会莫名其妙流鼻血,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可却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沈宁卿说的十分笃定,显然对自己的技能十分的自信。
裴修言也非常满意这药效,嘴角微微一勾笑道:“看来这回有得他们受的了。”
“这是自然。”
“如此那就在此先多谢卿卿了。”裴修言说着再次朝她拱手作揖,这一回沈宁卿却没有阻止他,生生的受了这一礼,不紧不慢的将人扶起才道,“忙活了这么久,我都饿了,有没有吃的呀?”
说罢,五脏庙就像是得了响应一样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