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就这样目送她进了屋子才渐渐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眼底划过一抹狠戾,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冲着一旁的卫长吩咐道:“查查本公子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轩辕彻都干了些什么,记得要事无巨细的查。”
说罢,裴修言就上了马车,只不过在进去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看向卫长,认真的叮嘱道:“此事私下去查,莫要让林南知道了,也不要动用饕餮楼的人手。”
卫长一愣,立马警醒的回答道:“是,属下明白。”
这边裴修言刚乘马车回到靖康侯府,另外一边饕餮楼里轩辕彻就收到了消息。
轩辕彻有些意外:“他当真一点事都没有?”
“回少主的话,确实如此。”
轩辕彻微微蹙着眉头,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冷声道:“行,此事我知道了,让人继续盯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来禀报。”
“是,奴才明白,只是少主那驿站里头的那位可要……”
说着,那个自称奴才的黑衣人往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手势。
轩辕彻立刻抬起手回答:“不必,若真是这女人救了他,那说明这人当真是有几把刷子,倒不如留下让本少主看看她的本事。”
“是,少主。”
“退下吧,还有派个稳妥的人把他送回林府。”
轩辕彻有些鄙夷的看着已经喝得像是一滩烂泥的林南。
“是,少主,奴才这就去办。”
黑衣人一走,轩辕彻便自顾自的斟酒,小小的呡了一口,打量起这个富丽堂皇的雅间,嗤笑一声:“饕餮楼,呵呵,你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话音落下,手中的酒杯也瞬间成了粉末,轻轻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
轩辕彻淡定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再次鄙夷的看了一眼林南便洋洋洒洒的离开了。
一连数日,裴修言都是准时来到驿站。
沈宁卿也勤勤恳恳的坐着一个大夫应该做的事情——熬药。
每日不到卯时便打着哈欠开始洗药,煎药,熬药,足足两个时辰把一大药罐的里头的水熬煮成了一碗浓郁的药汁才算结束。
“呼,可算是最后一日了。”
沈宁卿长舒了一口气,将药刚倒出来的时候就瞧见裴修言来了。
“来了,喏,最后一碗,喝了不用再喝了。”
裴修言看着这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汁,嘴巴里就不自觉的泛起了苦味,微微抿着唇,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才昂着头一头灌了下去。
沈宁卿看着都觉得浑身泛苦,打了个寒颤,赶紧把一碗清水递过去。
裴修言赶紧接过手漱了漱口,直到嘴巴里没有药味才算结束。
沈宁卿看着他如此“英勇”的份上,不自觉的给他竖起了个大拇哥。
裴修言看见不禁失笑的摇摇头,随后却同她说起了一件事。
“你说什么,轩辕彻邀我和你一起去府上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