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自然是不会告诉裴修言,省的他又乱吃飞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说完这两句的时候,裴修言就已经有些吃味了。
“你倒是真对那小子上心。”
沈宁卿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再看向裴修言这明显带着不满的眼神,有些心虚的说道:“那什么毕竟是弟弟嘛,总得给点面子。”
裴修言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却还是无奈道:“就怕你当他是弟弟,他却不这么想。”
“这不可能,那小子受我荼毒久了,恨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呢。”沈宁卿摆了摆手十分坚定的说道。
“但愿如此。”
裴修言十分无奈的说出这四个字,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悦。
沈宁卿没有去理会裴修言这个醋坛子,自顾自的吃好东西,送走他就回到屋子里收拾东西,看着一直放在桌上的银针,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有拿。
约莫申时左右。
沈宁卿便换上了合适的衣裳,乘坐上贺府过来的马车,一路从东街绕到了南街,直至一家看起来并不是很起眼的宅子。
一下马车,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沈宁卿便瞧见贺老爷带着李章从里头出来。
“沈大夫,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来来来,快进来。”
沈宁卿目光停留在贺老爷身后两秒,确认真的没有贺子昊不禁皱了皱眉头,余光却恰好和李章的眼神对上,心底没来由的一沉。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常态朝着贺老爷轻笑道:“承蒙贺老爷不嫌弃才能来府上做客,是在下的荣幸。”
“哈哈,沈大夫太客气了。”
一行人进了府,沈宁卿这才发现外头不起眼是为了掩饰里头的别有洞天。
一进门便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只中间矗立着一个镂空的圆塔,里面盛满了水有不少金银铜币,而圆塔上面放置这一个黄铜制的蟾蜍,看起来栩栩如生,十分吓人。
院子四周是回字形走廊,红砖青瓦,每八步就有一根涂了朱漆的圆柱,柱子上面刻的不是铜币就是蟾蜍,明明应该很诡异却又该死的和谐。
等走过走廊后便越过两道门槛,这才进入了贺府的大院,大概有十来个奴仆,紧接着便到了正堂,隐约中闻到了一股檀香味,微微皱起眉头,探寻来源,这才发现香气竟是来源于屋子里的桌椅板凳。
沈宁卿微微扬眉,眼底闪过一抹讶异,见他招呼自己便不动声色的坐在了下手,而李章就这样直接的坐在她的对面。
不一会儿,下人便端上茶水。
沈宁卿端起揭开茶盖,微微呡了一口,浓厚的口感,滋味馥郁,令人不由的眼前一亮,再看向茶汤,清澈见底,朵朵金黄。
“黄金芽乃江南所产,在京城能喝上一口还真是托了贺老爷的福。”
“哈哈,沈大夫果然好舌头,先前我还同章儿打赌说你定是喝不出这是什么茶,倒是没想到还是章儿赢了。”
“呵呵,贺老爷说笑了,我不嗜茶,却分得出好坏,至于认识这茶也全归于这茶汤清澈和这黄金芽的特点,算不得品出来了。”
“这么说来倒是我赢了?”
“姑父这是要耍赖了?”李章失笑的问道紧接着又说,“这要是昊表弟知道了定然是不依了,所以您还是愿赌服输的好。”
见李章提起贺子昊,沈宁卿便见缝插针的问道:“对了,说起子昊,怎地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