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看了看表,四点三十五,明显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这还将近半个小时呢,怎么就下班了?”
“嘿,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都说了下班了,别打扰老子打牌!”
这是人家的生意,人家不想赚这个钱,陈泽也说不了什么。
但那个戴金链子的大汉却站了起来,这家伙可能得有将近两米,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座山,此刻一站起来,更像是一尊铁塔。
陈泽呢,不多不少一米八,想要看大汉的眼睛,还得仰着头才行。
谁知大汉大嘴一咧嘴,露出一口烟熏的大黄牙,搂住陈泽的肩膀道:“小兄弟,看你这意思,牌玩的不错啊。”
“来来来,这几个狗娘养的给老子坑惨了,你帮我赢回来,驾照的事,我给你办了!”
陈泽把他的脸推到一边,那嘴烟臭味,比老头子还可怕。
“帮你赢回来是没问题,只不过这驾照你说办就能办?”
大汉一拍结实的胸膛,道:“你放心,我老熊说出去的话,还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只要今天你赢了他们,驾照我给你弄,你交个报名费就成,怎么样?”
“成,那就来吧。”
说着,陈泽就坐在了老熊之前的位置上。
“我说熊哥,还带你这样的?”
那个中年妇女有些不满。
老熊确是一瞪眼,怒道:“怎么的,我让我兄弟替我玩两把,你有意见?”
那女人撇撇嘴,顿时不说话了。
要说陈泽牌玩的多好,其实也不尽然,他不会什么赌术,更不会什么千术,老头子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东西。
因为按照老头子的话来说,他这辈子,什么都喜欢,就偏偏不喜欢赌博。故而他虽然会赌术和千术,但也没有教给陈泽。
陈泽会的,只是观察而已。
他善于从细节来辨别他人的情绪,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在村子里横着走了。
甚至老一辈的人看见陈泽都绕着走,说他:揣着扑克牌,逮谁跟谁来。
眼下,他这种手段也依旧非常有用。
通过各种微小的细节,他已经把另外三人桌面上的钱,全都搂到了自己面前。
老熊站在后面笑的见眉不见眼,那烟抽起来就没停过。
“差不多了吧,他们仨也就剩下个坐公交的钱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陈泽这话虽然是对老熊说的,但多少让另外三人脸上无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行了,那今儿就算了,走走走,咱们喝酒去,我请客。”
老熊这家伙就是个大大咧咧的自来熟,拉着陈泽,招呼着其他几人就要去喝酒,根本不问他们有没有事。
可刚出了门,两辆面包车就急刹在了门口。
车门被拉开,一个个手持棍棒的人就冲了下来。
“带着这个小兄弟快走!我断后!”
老熊一声大喝,就站在了最前面。
陈泽无语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你让谁带我走?”
老熊回头一看,那两男一女早就跑的没了影子。
“这三个王八蛋!小兄弟,一会儿你自己找机会赶紧跑,听到没有?”
陈泽却嘿嘿一笑,道:“我可不能走啊,你还没请我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