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心中一颤,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族主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杜鹃的死因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吗?难不成族主怀疑……
她正迟疑着,云闲鹤冷声,道:“东宁,事关重大,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谎了,一旦查出了……”
云闲鹤并没有把话完,但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东宁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族主,奴……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什么也不知道啊。”就绕她一命吧!
云闲鹤冷笑一声,“别人不知你们的关系,本家主可是清楚的很。”
东宁差点没瘫软下去,后背湿了大半。家主连她和杜鹃的关系都知道?
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了。
她心打量着他的神情,硬着头皮道;“杜鹃是奴婢的表姐,起先奴婢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后来话聊到她过世的母亲,奴婢这才知道她是奴婢的表姐,在姨母过世后,表姐她被继母卖给人牙子,辗转来到云府为奴。只是,后来表姐死的不太光彩……”
云闲鹤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犀利得仿佛直透她的心底,声音冷冽:“本家主能查得出你们二饶关系,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内情。你若继续冥顽不灵,本家主会将你今晚进了本家主书房的事传出去……”
闻言,东宁瞳孔一缩,眼中流『露』出绝望,原本发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二姨娘为人是什么手段,府中的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一旦二姨娘听到风声,无论她有没有什么对她不利的话,自己是铁定没命了,不准还要连累家人。
“只要你实话实,本家主给你一笔银子,把你和你的家人一起送出族外。机会只有一次。你想好了要不要。”东宁跟着孙氏这么多年,即便算不上心腹,对她的事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东宁低着头,心里在打鼓,她偷偷瞄了云闲鹤一眼,犹豫不决。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在二姨娘身边的煎熬,东宁心底浮现一丝苦涩。如今既然族主给了自己和家人一条出路,东宁决定还是搏一搏,族主的身份地位,定然不会诓骗她一个丫鬟的。
想到这里,终于,她咬了咬牙,仿佛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磕头道:“奴婢。”
“吧。”云闲鹤面沉如水地给了两个字。
东宁定了定神,努力回想当年的事,一切似乎还记忆犹新。“奴婢还记得当年表姐有一次偷偷找过奴婢。当日,她情绪十分低落,还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当时,奴婢只以为她当差被主子训斥了,也没太在意。”
“杜鹃都跟你什么了?”
“表姐她亲母早逝,父亲不慈,继母刻薄。如今跟了少主这样的好主子,实在是幸事了,但只怕她命薄承受不住这份福气。还,少主平日里赏赐了一些银两,她偷偷攒下了。又她们院子里有个丫鬟手脚不干净,所以,想把她积攒的银两托给我保管。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奴婢便同意了。可是,第二一早奴婢就听表姐自缢身亡的消息……”
东宁发白的嘴唇微颤,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当时奴婢就觉得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奴婢怀疑表姐的死另有蹊跷。奴婢就想起表姐交给奴婢的那个匣子。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奴婢偷偷打开匣子看过,里面是一些银两和几样首饰,还有一封信。”
云闲鹤挑了挑眉头,“一封信?”
东宁点头,既然已经了,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事了。“是表姐留下的一封信。”也是遗书。
“上面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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