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连七日不出后宫,直至受不了唤来神医,才勉强保住龙根。
他多年前布下的耳朵眼睛,不是被黄金迷了眼,便是被风堵了耳朵。
南安王世子的消息闹的满朝风雨,唯独元帝一不知二不晓。
乃至于当朝太后的口谕,他也不听。
坚信有四大军团坐镇,谁能撼动大夏的天下?
一旬之后。
南安王妃盛装出行,率领王府属官、亲族出行百里迎接于今。
于今感动不已,虽非主帅亲自迎接,但主母亲自而来,也表隆重。
当日便将虎贲军一分为二,独自率领一千五百骑星夜赶回前线。
盛大的祭祖仪式结束,众人返回白麓城。
王府之内。
刘晨辰以原本的身份,第二次面见王妃。
“我儿归来便好。”
王妃心有千言万语,却只说出一句话,“我没有见你蹒跚学步,也未曾听过你人生中的第一句话是娘,更不曾见你少年时顽皮的模样;
只怪娘亲,当年无力护你平安,从此往后,再无人能将我们一家人拆散。”
诉说着思念与后悔,她拿起亲手织造的虎头靴,虎头帽,衣物等,一一介绍是他几岁时缝制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晨辰运转延寿心经,平复杂念,末了,道,“贫道长于山野,醉心武道,得知亲母寻我,归来不过是尽人子本分。”
王妃闻言一愣,泪水打湿眼眶,“儿恨我,自是在理,往后让娘补偿你,可好?”
刘晨辰沉默不语。
只想过弄清楚身世,却不曾想过如何面对此世父母。
“你醉心武道,王府有天下间最顶尖的武学,最好的灵草妙药,可供你修行,娘只要每日看见你,便心安了。”
王妃自知世子离开十多年,对王府并无感情羁绊。
吾儿喜爱武道,便是倾尽家财又何妨。
母子初见,并不好,王妃想展现对世子的母爱,而世子却平静如水,不急不缓。
一家人草草吃了一顿饭,王妃便是在不舍也只得让世子先去休息。
豪华的宅院内,刘晨辰坐在廊道,望着明月,“当初遗弃,非本愿,如今我又该如何回报呢?”
这是个无比纠结的问题。
世子的身份尊贵,也有太多的眼睛跟麻烦盯着,只会扰了他的清净。
笃笃笃。
院外传来敲门声,刘晨辰起身开门,略有意外,“您是?”
明知故问,方才宴会上见过也介绍过,不过这会要当陌生人。
“妹子给兄长请安。”小郡主刘莹微微福了一礼,眼角湿润,显然刚哭过,“有些问题想请教兄长。”
“原来是妹子,进来吧。”
刘晨辰招呼她进院,亲自去煮茶,“不喜欢人服侍,故而都是亲手做,妹子有什么烦恼,尽可说来。”
难怪不见下人服侍。
这兄长不愧是生长于山野之地,行事作风粗鲁无礼。
刘莹心中想着,放下茶杯,“兄长归来可还习惯,听闻苗疆山川广阔,奇虫异草数不胜数,往后还得多打搅兄长,夫君谢文渊为古村战死,兄长可知此事?”
她来,自是求证。
夫君一去月余,归来却只有身死的消息,连尸骨都没找到。
她如何能接受。
“他是古村的英雄,随他而去的虎贲卫尽数战死,后来虎贲军沿着大河搜寻数百里,不见尸首,妹子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