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140:气锁千重楼,大夏鼎上钟(求订阅)
世间皆传,深宫之内藏尽人间奇珍。
高耸的城楼,锁的是异宝,森严到蚊子难飞进去的守卫,守的是天下绝有之物。
不过在刘晨辰看来,这些城楼宫观另有一番妙用。
却见最顶的太明殿之上,整个皇宫建筑连成一片,万道紫气耀沧溟,黄光横溢显神威,道道异彩藏雷鸣。
绵延紫气上升,加持于大内禁卫之上。
大内有多少禁卫,除了这天下的至尊之外,无人知晓。
如此内敛的气势,不外显,若非刘晨辰神根化身已成,目自有神光可勘端倪。
说不得还发现不了这皇宫之内的布局,暗合阴阳,建筑合乎八卦九宫,道之韵味尽藏于内。
若其威能显化,想来定可迸发出无匹威能,震慑四方群魔。
气锁千重楼,妙象万千观其鼎。
盘龙虎卧之地,绝非人间善地。
最初的东宫卫护送进他进入皇宫后,左右便被大内禁卫取代。
守成太子在旁闲庭漫步,丝毫不见方才窘迫之态,却是到了自家。
左右的大内禁卫,皆是杀人如麻的主儿,一身杀气内敛不见丝毫外泄,一旦爆发便如涛涛潮水无边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阻挡的。
南安王世子此刻恐怕被吓懵了吧!
外界呼风唤雨的一品武夫,在大内不过是一禁卫水准。
他眼中含怒,稍后见到父皇定要添油加醋好生的让他知晓,天威不可触怒,孤也是天威的一部分。
跨过太极池,后方群宫可谓森罗严密,守卫皆是大内禁卫。
刘晨辰步过廊道,才见千重楼真面目,其分九层,每一层皆灯火通明,可见身着霓裳的女子在其内,各自研修诗词歌赋或歌舞乐礼。
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空灵若幽的筝声绵延若流水。
仪态万千尽藏于内,透过万千帷幔,可见其内不仅是无遮大会,软玉雕成的龙床上,一放浪形骸的男子正用晚膳。
远远观其样貌,邋遢油腻中年人,脑满肥肠四肢肥大,正吃的满嘴流油。
“父皇啊,儿臣好苦啊。”
守成太子哇的一声痛哭流涕,双膝跪地一点一点挪向元帝,泪水混合鼻涕一同流下,“儿臣在外被人暴打,嘶,满口白牙尽数折断,往后儿臣可该如何面对天下人,求父皇为儿臣做主,主持公道。”
刘晨辰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倒是翻脸的快,这才什么跟什么,就变成这般姿态,当着是人言可畏。
“呸。”
元帝嘟嘴吐出嘴里的骨头,在花侍的洁白小手术擦了一下,目视前方笑呵呵道,“朕之雏鹰要历经风雨才可展翅而飞,想来太子太师理应教导朕儿此理。”
“可此人蛮横无理,无视皇家法度,更将朝堂律令视若白纸,触怒天威,还请父皇降罪。”
守成太子一听面色苍白,父皇的意思是要他自己去面对。
可他如何与权势滔天,又有数十万大军在手的南安王的对手,唯有父皇出马,才可镇其一脚。
“御医先带下去,把牙齿补上再议。”
元帝听都懒得听太子的诉苦,摆了摆手让御医前来把他带下去治疗。
却见御医也是风情万种,自含媚态,身姿窈窕而来,守成太子也顾不得脸上的情况,嘿嘿笑着,“皆听父皇旨意。”
刘晨辰目瞪口呆,不愧是父子,不愧是皇族,当真是小刀割双眼皮,开了眼!
刘晨辰打了个稽首礼,却也不拜他,元帝不过是凡人至尊,何德何能受他大礼,“臣见过陛下。”
论地位,自家的便宜师傅与无涯絶颠同辈而交,地位更为超然,便是甄千变都可厮混深宫,他不拘于礼节,谁能说得过去?
论实力,他已是一品武夫,神根在识,仙根在体,证道絶颠不过是时间问题。
高兴了自称臣,不高兴了便是其他的称谓也无不可。
元帝不在意刘晨辰的礼仪,花侍拿来丝绸斗篷为其披上,他起身时肥肉乱颤,“贤侄不必多礼,往前数数十年,咱们还是一家人,来人赐座。”
花侍搬来实木桌椅,刘晨辰刚落座便见对面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
“千变侄儿倒是许久不来了,神宫之内少了许多乐趣,人生时光漫漫,只得虚度。”
元帝感慨了一下,毫无一国之主的气象,反而似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颓废中年,“请贤侄至此,便有三问,问完即可,往后贤侄也不必拘泥于外界的框框架架;
凡人愚钝需至尊教化,如贤侄这般自可超然于外。”
刘晨辰微微点首,心中却不明白元帝要卖什么药。
堂堂一国之君,亿万生灵之主宰,虽然若他这般的武夫不将他放在眼里,但那是己身本领通天,但元帝毫无威仪的作态,反倒是令他更提起三分警惕。
这般人物,处于深宫之内,便将天下事务运筹帷幄于掌中。
便是邀请他进入千重楼也顺带算计一番亲儿子,看似父慈子孝,实则是敲打东宫势力。
毕竟他还没死,不想宝座这么快被人惦记。
而且换谁有这么一个早日盼着自己去死的乖儿子,当父亲的就算没气也想没事便捶几下过过手瘾。
“陛下请说,若臣能办到的,自是肝脑涂地。”
场面话得说漂亮,元帝还没死呢,气候不到,谁见他不得自称一声臣?
刘晨辰虽骄傲却又不傻,似国师都要称臣的人物,元帝或许没那么大的本事,但其先祖打下来的江山,或可有别的妙用。
方才所见气锁千重楼,便是自脚下的高塔扩散,将整个皇宫连成一片,气息融一。
优势极大,即可避免敌人以神念探索皇宫的情况,更可隐藏皇宫内的强者数量。
谁敢进攻,就将对方打的措手不及,抬手之间便可灭了他们。
元帝只是笑着让花侍将甜品端上来,一边欣赏曼妙身姿,一边大快朵颐,“有些事,贤侄会肝脑涂地,有些事,恐怕贤侄也如犬子般,恨不得朕此刻暴毙,好将位置让出去。”
“陛下所言极是,有的事情,某些事情,陛下会定海神针,但有事也会成为障碍,自会有猴子将定海神针拔出去。”
刘晨辰尝了尝了点心,味道绝佳,不愧是皇帝特供,不温不火说道。
“哈哈。”
他的话语却是引来元帝哈哈大笑,见其抓起一把糕点送入嘴里,“大道之争,潮流万变,区区神针如何定海,便是神剑也需看持剑之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