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孩子,并不知该如何跟他们交流。这里只有几个孩子情况不错,有一点辨识能力,但更多的孩子完全什么都不懂。
我拿手机将这些孩子最真实的一面照下来,那时我只想为他们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却不想因为这个无意举动,给了米菲儿再次攻击我的机会。
我和舒歌在关爱中心待了一下午,我除了拍照还在下午加餐时间负责给孩子喂吃的。可惜我完全搞不定,有几个孩子好像不会吃饭一样,你教他们吞咽,才会吞咽。
一天下来,我累得腰酸背痛。还好有小艾帮忙。小艾是大学特殊教育学院的学生,每周都有几天来做义工。
小艾就读的学校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远,我邀她一起同行回家。在路上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舒歌的事情。
舒歌曾有个很相爱的女友,但那女的因为要出国求学放弃了这段感情,可后来又后悔,让舒歌等她回来。
舒歌的画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起来的。小艾还说,舒歌画廊风铃上那些铜铃铛,都是他和她女朋友自处收集来的,每个铃铛上还刻了二人名字。
我有些羡慕舒歌的女友,她运气很好,遇到舒歌。一个重承诺,又心地单纯的好男人。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暂时居住的房子时,家里却是一片寂静。我爸坐在沙发上抽闷烟,我妈在一旁抹眼泪。
“发生什么了事儿?”我妈很少哭,唯一能让她哭的就是我弟,见她这样,我心中猜可能是我弟又出事了。
“张妍,你说顾涛会不会痛快的离婚?”我妈见我回来,抹了把眼泪。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我认为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顾涛在强撑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拖拖在离婚?”我妈见我没回答,继续自己的话。
“你想拖到什么时候?!”我原本整理东西的手停下,转身直视我妈。这是我一次把自己和她放在平等位置上交流。
“等你弟毕业,找到工作,结婚,或者你们两个不离婚是最好的……”我妈小心翼翼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这绝对不是我妈的性格,我看了看我爸,又看看我妈的脸,果然有些肿。我爸平时对很多事情不在意,可真要生气,也很男人。
“为什么?”
我妈一时语塞,并未立刻回答,她不是害怕我,而是忌惮我爸。
“不要想没用的了,我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了!”我丢下一句,转身回屋。
“不行!绝对不行!”我的话一下子将我激醒,“张妍,你别逼我和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