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了他胸口的皮肉。

直到血腥味，铺满了唇，从她的信子漫延开去。

直到她的心里的恨，发泄出来，直到她泪流满脸，直到她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我恨了你一年，整整一年，我现在该恨谁，我现在该做什么……”

没了恨，她失去了方向，她迷茫，她更痛苦，无法面对这个眼前的男人。

“姐姐……不哭，不哭……不要难过！答应我好吗？”

“我做不到，曾经的萨克拉家族毁了，母亲大人也死了，许多条血淋淋的生命在我眼前就消失了。

我恨……我恨自己，我恨自己当时懦弱无能，我更恨你，煦涣，我恨你，我更恨你，我恨……我恨……”

煦涣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上，轻拍她的背部，柔柔的安抚她异常崩溃的情绪。

他的下巴抵在了她头顶上，脸色暗沉无边，比云落夕更加难过。

“姐姐，恨我，你该恨我……我让你打，让你骂，让你杀，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能够好过一点，只求你能够释怀自己，可以吗？”

云落夕抬眸，婆娑的眼睛看向了煦涣，“放开我，让我走吧，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煦涣猛然发颤，随即苦涩的微笑：“姐姐，我可以等……可以等你……”

云落夕推开了煦涣的怀抱。

这次，煦涣放开了她，只是双臂松开时，他浑身掠过了颤栗，颤栗从他全身漫延到指尖。

看着她转身，他颤痛了全身血液，低垂了眼眸。

闪烁的泪在他眼眶打转，瞬时落下，是他哀哀的悲痛，是他沉默的害怕。

害怕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夜色漫漫，更是长痛悲至，所有的爱已经成了过往，所有的痛埋葬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