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吕布一席话,扶苏信心顿时大作,重新回到关头,下令打开关门。
城外的樊哙早已等的不耐烦,欲要破口大骂之时,忽然见到原本紧闭的函谷关门大开,只见一名武将手提一柄方画戟,策马飞出。
樊哙脸上闪过一许惊色,没想到秦军真敢派人出战。
随即淡淡一笑,年轻的脸上挂满自信傲然,战刀一指,喝道:“来将报上名来,我樊哙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拔马而至的吕布,提方画戟轻轻一瞟嚣张之色的樊哙,不以为然道:“某乃吕布是也。”
吕布的出现,令百万敌军齐齐一震,同时收拢涣散之色,将目光汇聚一堂,无不露一脸出好奇,看向出关迎战的秦将,到底有何本事。
那面“楚”字战旗下,生王者之气围绕的身影,看到吕布出来的一瞬间,万年不变的脸上,竟难得一见的多出一抹凝重。
不过这抹凝重,很快便消失不见,宛如春风拂面,掠过草地一般。
吕布?
听到这个名字,樊哙呆愣片刻,随即一缕怒色涌上心头,他虽从戎前,是一杀猪之辈,可对于秦国有名的将领还是有所耳闻。
如蒙恬之流,满心壮志凌云,却等来一无名之辈,樊哙也无再战之心,战刀一收,对着关口:“久闻蒙恬乃大秦战神,今日一见不过尔尔,竟派一无名之辈出关送死,难道胆怯否。”
来将虽是看似威武不凡,气势惊人,樊哙却并未放在眼内,在他眼中,吕布不过是一富家子弟,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一种奢气,这种人他见多了。
樊哙满意失望之时,吕布已手持方画戟一指,狂喝道:“杀猪之辈,识相的就乖乖下马受缚,不然别怪我画戟把你斩成两断,暴尸关前。”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吕布本就是一自负之人,哪容的别人在他眼前放肆。
兔子戏虎,自寻死路。
“白面儿,某本不屑与你一战,既然你一心找死,某便……”
勃然大怒的樊哙,一个“成”字还未脱口,吕布已是暴喝一声,一拍赤兔狂杀而出。
只见赤兔人立而起嘶鸣一声,随后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了樊哙身边。
吕布提戟而至,方画戟被他拖在身上,一双虎目迸射出铺盖地的杀气。
樊哙只感觉四周一下变的冰凉起来,平时顺畅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困难,宛如喉咙被人一把捏住一般。
樊哙还在心惊时,吕布手中的方画戟,已飞而起,划过半空,化作一轮弯月,携带着怒海惊涛之力,斩向他的人头。
戟如惊鸿,一瞥而逝,杀机在前,待樊哙反应过来,也是来不来躲避,急忙提起手中大刀,运起全身之力格挡。
吭——
场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崩地裂。
交手一招,樊哙巨震,吕布那一戟,令他险些被劈飞下马,竟如山峦倒塌一般,压的他浑身酸痛,双臂发麻,如潮水般的劲力融入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更是如被鞭子抽打一样。
几乎让难以喘气,差点窒息而亡。
“怎么可能,他的武力怎么会在我之上。”一招交手,樊哙心中大骇然,先前的傲然不屑,刹那间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