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外,“项楚”战旗铺盖地,迎风招展,营帐连绵数十里,中军营帐内。
项羽身达九尺的身躯,如一猛虎盘踞端坐,整整十日,兵发函谷十日,大军丝毫闻动。
每次欲要起兵攻取函谷,都会被范增强力阻拦。
“本王等不下去了,某麾下大军五十多万,难道还怕一个年迈的蒙恬不成,亚父休要在劝。”
项羽睥睨下的脸上,怒火燃现,开始不满范增的阻拦。
下方范增一席长发披肩,神色自傲,淡淡扫过项羽一眼,不骄不躁道:“项王是想灭秦,证明其实力,还是想取而代之,重现我楚国之风。”
“亚父何意?”项羽身子一挺,傲色凛然,双眸中迸溅出唯吾独尊的目光:“灭秦代之,何难也,放眼下,何人敢与某争锋,莫非亚父认为,某灭秦后,不能一统下。”
项羽全然不屑,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高地厚般的自负,只要秦国一灭,刘邦陈胜之流,根本不足挂齿。
范增淡淡一笑,项羽的狂傲,在他看来就如幼童的真一般:“如今下四分,其中秦为之最强,可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项王力拔山兮气盖世,联合刘陈二王伐秦,自然随意灭之,但后果必将是尚一千自损八百,试问项王又如何一统下。”
“项王行事一直以来光明磊落,然刘邦,陈胜二人,却表明仁义,实则皆是城府及深之辈,善于藏拙,项王真以为,二人实力比不过你?”
“那又如何,到底还不是一群不堪入目之辈,本王想灭,易如反掌而已。”
项羽不以为然,蝼蚁在多,终究还是蝼蚁,如何是猛虎的对手,况且他还是虎中之王,生的王者。
项羽油盐不进,范增也不生气,慢慢为项羽分析道:“函谷自成险,我军若要强攻,将会损失惨重,秦国势大,久攻不下,南越援军一旦回援,成里应外合之势,那时我三路大军必灭,只需一役大秦又将一统。”
“南越秦军,远在千里之外,就算昼夜不歇,没有一月之久,也不可能赶回咸阳。”
项羽渐渐失去耐心,俊俏的脸上一沉,很是明了,不愿在和范增争论下去。
范增摇头苦笑,不经一叹道:“连项王也知南越大军远在千里,秦帝扶苏又岂能不知,若我所料不错,三年前扶苏便已预料到今日,恐怕在我三军汜水结盟时,就已派人赶赴南越调兵而回。”
“不可能。”
项羽大手一挥,暴喝一声,高傲的脾气丝毫不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目空一切,半响,才恍然大悟,露出一抹凝重。
倘若真如范增所这般,三年前,扶苏便开始布局,已下为棋盘,那未免太可怕了。
“不知亚父有何对策?”
项羽瞬间放下自傲,收敛浑身霸气,不持身份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