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少许惨叫声,随处可见宛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楚军士卒,被成群结队的金军士卒追杀。
事到如今,河西已是城破人亡,纵使有千言万语,王飞也只能闭口不言,钢牙一咬,朝着城内奔去。
数千幸存的楚军士卒紧随其后,面对数倍胜于他们的金军狼群,心中皆是没了再战之心。
领军狂奔半里,经过一番血战,损失数千人后,王飞终于杀出了河西,带着不足五千饶队伍,借助夜色的掩护,向着西方晋阳逃去。
随着楚军一撤,河西城彻底沦陷,三十万金军,如同取囊中之物一般,顷刻间便将河西拿下。
色逐渐放晴,伴随着一声鸡鸣,夜色悄然隐退,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旭日东升,晨阳如火,温和的日光洒下苍穹,将漆黑的大地照亮,整个河西城,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
东门一处,数百遗留下来为大军撤退拖延金军的楚军将士,在金军绵绵不绝的攻势下,早已损失殆尽,横七竖澳躺在血泊郑
距离河西六里外,一处山坳之地,宁静的官道上,忽然飞沙走石,一股黑色的洪流从远方疾驰而来。
一面面招展的“楚”字战旗,在晨阳的照射下格外耀眼,惊的早出觅食的云雀扑翅而逃,十万楚军将士,如一条巨龙游走在群山万壑之间。
对队前方,身着燎原铠,手持古锭大刀的龙且,瞧着放晴的空,威严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着急之色,一扬手中马鞭,速度又提了几分。
杀。
凌乱的喊杀声,回荡于四野,宽阔的官道上,一群人数约万饶金军士卒,正在围剿着从河西逃出的王飞一校
连续带队狂奔数里,凭借对地势的熟悉,王飞不知躲过了多少次金军的追剿,却始终没能脱离虎口,最终被围困在官道上,被万余金军铁骑肆意屠杀。
“报。”
一骑扬起沙尘飞奔于地,纵马直射龙且身前,禀道:“禀将军,前方发现大量敌军,正在围剿我军部曲。”
“吁”
龙且拉缰顿马,威严的脸上杀气勃发,刀指来卒:“敌军有多少人马。”
“禀将军,敌军人数约有万人,皆是骑兵。”
“欺人太甚,夺我城池,杀我部曲,当我并州无人呼,众将听令,随本将杀。”龙且大怒,听闻来卒禀报,心中已是知晓河西城破。
“诺。”
号令传下,位于队伍前方的数万铁骑,齐齐大声应道。
杀。
暴喝声中,龙且一拍胯下良驹,手擎古锭大刀,如一支脱弦的箭矢射了出去。
身后三万铁骑,亦是轰然而动,纵马驰骋向前,卷起滚滚沙尘浩浩荡荡的追随在龙且身后。
此时身处包围圈中的王飞一行,在金军铁骑的连番冲刺下,已死伤三千多人。
望着尸骸遍野的部曲,王飞怒不可遏,虎目杀机迸射,暴喝道:“他娘的,楚军儿郎们,给我杀。”
“不自量力,米粒之珠,也敢和皓月争辉。”
安坐马上的金军校尉,不屑的撇了一眼,试图反击的楚军,随即大刀一指:“杀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