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有点无可奈何,大长老于心不忍,“乐儿,不用担心宗门,咱们不差他们那点东西,天心谷永远是你的后盾,紫阳门居心不良,和他们结亲也有可能引狼入室啊。”
盈袖摆摆手,“既然知道他们居心不良,焉知不能请君入瓮?”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流乐和容凌的双修大典即将举行,对于盈袖而言,只是演戏而已,一切照旧。闲暇之余就浸泡在藏书阁,竭尽全力去吸收一切的知识,我爱学习,天天向上。
盈袖在杂役的服侍下穿上一层又一层的流光溢彩的长裙,非但没有丝毫臃肿之感,反而更显隆重和华贵,因为是男方入赘,盈袖傲立云端,一条红色悬梯从地面直接延伸到了云端。
她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矗立于红毯尽头,冷漠地看着下面的华丽和喜庆。
淡漠地看着那个也穿着一身同款层层叠叠的袍服,神情中充满幽怨的男人,正一步步朝着云端那头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有点想笑,脑子里楚然冒出一副场景。
霸道女土匪强抢压寨夫君?想着流乐曾经对这个男人心动,以及两人相处过那么长时间,那所有的一切,现在落在这个男人哀怨的脸上,都觉得很讽刺。
容凌觉得这条路好漫长好艰难,那个高高在上立于云端的女子是那么刺眼,什么时候那个善良天真的女子也变得如此尖利和冷漠了?
终于,他走到她面前,充满讽刺和不屑地话语脱口而出,“现在双修大典已经如你所愿了,满意了吧?”
盈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呵,容凌,在十年前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了,再无情意,这一切不是你和你的宗门自个送上来的嘛,所以你要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好像我逼你似的,真是恶心!”
容凌无比受伤的样子,狠狠地瞪着盈袖,“你……”
“你什么你啊,想要别人尊重你,那就看自己有没有被尊重的资格,自己有没有尊重别人。曾经流乐对你情真意切,你却当做消遣娱乐,现在你没有这个筹码了,想要相安无事,最好摆好你的姿态再来跟我说话。再说一遍,不要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被害者做派,不乐意,你随时可以走。”
盈袖怼起人来毫不客气,句句扎心,容凌被噎的盈袖只“你你你”几个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可置信地指着盈袖,觉得好陌生。
他虽然还是玄仙,却身受重伤,形同废人,宗门才会把他扔到天心谷入赘,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然而对方已经是仙君,这根本就不是一桩实力对等的婚姻,而且恐怕这一切都有阎烨的手笔,他想撮合他和流乐,以此让倾城对他失望对他死心。
他明明知道对方的阴谋,却无力反抗。
一个杂役领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走了上来,不用说,就是那个最后倒戈相向,几乎害得天心谷灭门的萧月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