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玉珠。”握紧的拳头早已颤抖，巴不得一拳就可以将年婷玉揍死。

“所以你要杀了年婷玉。”

“不，她命不值赔上全家族的性命。”

“所以……”她还是准备要杀人解气。

“你变了。”

“容若哥哥今日才知道吗？”亿锦回撇一眼，她早就变了。她不是那个柔情似水，温柔似水的温情亿锦。

刚来时，她也欣赏她那样的性格，可如今。

“我的刀，早就染过血。”她是一个医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的时间拿刀做手术。

以前拿着真刀沾血救人，如今是隐形的刀她要报仇。

“杀人偿命不是吗？”她停在门口言语平淡。

“不是。”他带着与她一样的口吻回应着。

“怎么不是了，律例里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没想起玉珠死前的画面，她一刻钟也等不了。

“律法没错，时机不对。你应该懂什么叫小不忍，乱大谋。”她知道她隐忍令人心疼，不哭不闹，若无其事。

就是这样什么都一个人抗着，才令人心疼。

“我不想听所谓的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忍不了。

“可是道理能叫一个活人偿命，却不能叫一个死人死里复活。玉珠死了，还是在她年婷玉百般折磨之下，在恐惧中死去。她陪着我一起长大，一起受苦。去年冬日，我不受宠，蒲草轩破旧不堪漏风漏雨，我无数次起了欲死的念头，是她不离不弃鼓励我，陪着我，与我一同背靠背在薄弱的阳光下，享受难有的温度。她死了，还是因为我。你是要我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