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几个音，那偷笑着的眼眸下划过抓不住的转瞬即逝，她何以听见那几丝惋惜。期间的琴音又岂是自己可以窥听的。

不知什么催促着自己停下脚下的脚步，只是静静的，一动不动凝望着那靠窗的屋子。

天边弦月之下，几缕朦胧银光述说着她与他不得圆满的故事。

谁说情深不悔，谁说生死相依，谁说此生与共，谁说海枯石烂？

那是前生，如今的他近在咫尺，她却不敢上前。咽下苦涩的縠纹，无论前生今世，她与他犹如天边的弦月，无论上弦月还是下弦月，最姹紫嫣红时也只有半个。

“小姐，奴婢这就去敲门！”

她伸了伸手停在远处，良久，曲欲罢，她方道：“不了，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

曲罢终需散，笛声余音袅袅，悠然沉寂，十三爷望着那扇一动不动的大门，那抹看不清却刻在心底的背影，是不可说的痛。

*

养心殿内四爷清冷的眼眸看着雍和斋来的老嬷嬷，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问道：“怎么还是不吃不睡吗？”

那老嬷嬷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摇了摇头道：“四阿哥倔强的很，说是没有见到母亲宁可饿死也不吃，奴婢实在没有办法。”

“倔强，一班狗奴才，伺候不好四阿哥不说还敢说一个三岁的小孩倔强，再想不出什么安抚的法子，别怪朕不念你们的苦劳扔进辛者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