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父皇便放心了!”凌鸣鹤舒了口气。
墨儿口中的他,凌鸣鹤自然清楚指的是谁。一直以来,修儿在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始终认为,他的这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起不了什么风浪。
可殊不知,正是他的这种默许,让凌修变本加厉。
凌墨突然话锋一转,面色一沉,说道:“父皇一心只担心着他,难道就从没考虑过儿臣的安危么?”
凌鸣鹤眸光一暗,说道:“你身后有你母妃护着你,朕自然无需担心!”
凌墨一声冷笑,目光犀利的看着凌鸣鹤,说道:“父皇的意思是,儿臣所受到的一切伤害,都是理所当然?还是你从来就不会替我担心?父皇可知,这一次儿臣回南都,可是差点就死在路上了……”
“不,不可能会是修儿……”凌鸣鹤连忙摇头道。
“儿臣何时说过,这是二哥所为?”凌墨讥讽道,“父皇,其实很多事情,你我皆心知肚明……只因父皇的心是偏的,所以,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一切多说无益,父皇的疼爱,儿臣不敢奢望,也不再需要……”
“儿臣府中还些事需要处理,这盘棋只能陪父皇下到这了,儿臣先行告辞!父皇自己多保重身体!”凌墨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墨儿……”凌鸣鹤一激动,又一阵猛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李公公急忙上前帮他顺着背。
“皇上可得保重龙体啊……”
一阵剧咳之后,凌鸣鹤手中的巾帕上已多出一抹鲜红。
李公公见状,极为担忧的说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传御医过来。”
凌鸣鹤连忙摆了摆手,叹道:“不必了,朕的病情,朕自己心里有数……就算是传了御医,也是无济于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皇上,您为何不向墨王殿下解释呢?这样一来,兴许他能明白您的苦心。”李公公道。
“墨儿性子倔,再说他从小也是陪伴在她母妃身边居多,自然是听信她母妃的话……”凌鸣鹤愁眉说道。
姜俪云生性好强,眼里容不下任何人,手段也极为毒辣。年轻时仗着自己是姜国公主,恃宠而骄,不知收敛,背地里不知害过他多少子嗣!
试问这样一个女子,他怎能对他倾心相待?
虽然在她诞下墨儿之后,他给了她贵妃的头衔,可他也从此少有踏进过揽月殿,对他们母子也是不管不问。许是这样,姜俪云这才意识到危机,渐渐收敛,没再兴风作浪。
在他凌鸣鹤心里,其实是很喜欢凌墨这个孩子的。他性格不急不躁,又远谋深算,很有王者风范!
他不是没有想过,让他坐稳东宫之位,只是这样一来,他怕姜俪云又变本加厉,会搅得这皇城不得安宁!
以至于此,这东宫之位也一直空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