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更清楚,但凡和程以沫有关的事儿,在泊舟这儿就是大事,怠慢不得,这个典型重色轻友的发小,他若是不把这事儿当事儿,朋友还好不好做了?
所以楚辞挠挠头就看向陆泊舟,低声说了句,“你女人动不动就扯进刑事案子里啊?”
陆泊舟皱眉睨他一眼,楚辞就看向了程以沫,“把事情经过和我说说吧,回头我让人去核实查证一下。”
程以沫看向他,并没说话。
后头的靳伟伦和岳朗大概看出来了楚辞的身份,所以就走了上来。
“你问这两个学生吧,事发前他们就和清儒在一起。”
陆泊舟指了指他们俩,对楚辞说。
楚辞觉得也好,看着程以沫这状态,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家人在里头手术,家属在外头等着,怕是除了担心里头手术的情况之外,也分心干不了其他的。
楚辞领着两个学生就去了走廊那头。
温泽瞧着陆泊舟和程以沫,他也不好多搀和,连劝都不好多劝,怎么劝呢?情况也不清楚,总不能说节哀顺变吧?
“泊舟,我去打个电话。”
温泽说了句,就拿着手机也朝着走廊那头走了过去。
手术也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了,原本骨折打内固定的手术,就不像那些要开腔的手术时间那么长。
还没见宁磊明出来说什么,程以沫心里其实是心急火燎的,但是也知道,越是这样,其实代表手术越顺利,因为顺利,所以没有什么情况需要多说的。
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程程,要喝点什么吗?我让温泽他们去买。”陆泊舟看她嘴唇干裂得很厉害,整个人就显得很憔悴。
程以沫摇了摇头,垂眸看着陆泊舟握着她的手。
她就不由自主用力握了握陆泊舟的手指,抿了抿干裂的唇,说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给病人做手术,出来时看到家属们总是一脸煎熬的焦躁了……”
有些事情不设身处地的话,还真是没法亲身体会那种感觉。
刚这么说着呢,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宁磊明一身手术衣从里头走了出来,手套特意摘掉了,估计是怕程以沫看着手套上沾着血会难过。
虽然做医生的见惯了血,但是一码归一码。
“怎么样了?”程以沫急切起身来迎了上去。
陆泊舟也站起身来。
“放心,没事。内固定打得差不多了,片子你也看了的,不是什么棘手的情况,老杨的技术没得挑,他就是让我出来和你说一声,叫你别着急。手术还得持续一阵子,他想缝得漂亮点儿,虽然是男孩子但还这么年轻,留疤了可不好。”
宁磊明说话特别稳重,也是因为这样,他不疾不徐说的话,听着总能让人觉得备受安抚。
“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