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事吧？”杨湘绮见陆明脸色有些茫然，传音问道。

“无妨！”陆明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

刚才这道瞳功却也是实打实的魔神级功法，以他如今半神级的修为运转，对身体虽有一些负荷，却还不至于真有什么影响。

“怎么了？你到底在看什么？”独孤求败虽然感觉不到神魂程度的交锋，但也觉得别扭非常，她心中恼怒之极，冷哼道。

似乎这人的目光，可以穿透衣服，甚至穿透她的身体直接看到灵魂？

独孤求败剑心通灵，自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灵魂对外的表象，自然不会穿上衣服，什么样子独孤求败自也猜想得出。

她即便再一心求剑，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有基本的判断的，莫名其妙被人施展功法看了个干净，对她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当然独孤求败自然不知道，陆明却是看了看更深层的，甚至不为她所知的神魂，然后跟她的神魂对了一招，才退了出来。

“果然是灵琊剑魂。”陆明自然没想这么多，只是微微叹道。

天极剑宗的尘心剑主，久违了。

世上果然有轮回转世，便是我们修为已在神魔之上，一日不曾证道不灭，也终究避不开。

陆明心中无悲无喜，静静望向面前的女子，仿佛隔世。

他依旧记得自己默默在对面女子的尸体旁喝了一天的酒，然后亲手将天极剑宗的宗门破去，满门尽屠。

虽然，很快便轮到他自己落得同样的下场。

不讲规则、不受控制的超凡实力，从来只会引起天下的恐惧和攻讦。

不论绝代剑主，还是大魔神王，结果都是一样。

“嗯？你说什么？”独孤求败怔了怔。

“没事，你很像我一名故人，不过她早已经死了，你终究不是她。”陆明淡淡道。

“……我本来就不是她！”独孤求败被绕的有点晕，猛然反应过来，怒道。

嗯，便是两世为人，但今世跟前世本也没什么关系。

坦白的说，若非他保存记忆，单单也有人跟他说前世是大魔神王，让他恢复记忆，陆明也未必会答应。

若什么都是前世如何，那今世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

陆明想到这里，倒是又轻轻笑了笑。

“你又笑什么？”独孤求败问道。

“你起这名字的意思是欲求一败吗？”陆明问道。

“是又如何？”独孤求败哼道。

“我若败你，你便留在梁山再练三年剑，随便当我山寨的总教头，如何？”陆明笑了笑，道。

“若你能胜我，再说此话！”

“若我赢了你，你转身就走，岂不是浪费我时间？”陆明语气淡然。

“好，我答应你。”独孤求败默然片刻，觉得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便点了点头。

“出剑吧，剑若出，生死无悔！”陆明道。

这句话，当年是尘心剑主说的吧？

陆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