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楼上。晏秋离是属于学校每一个女生的,谁都不可以占有!!谁要是敢跟晏秋离在一起,谁就是跟我们全校女生过不去。
——一群神经病。晏秋离也轮得到你们占有,凭你们的姿色和家世,晏秋离根本不会多看你们一眼。与其在这里骂别人,不如照照镜子清醒清醒!
——哪位大神来八一八这个夏斓的背景啊。我听说晏秋离的妈妈好像才去世不久吧?死的时候晏秋离也在身边,不知道该有多难过呢。我们家晏秋离真是太可怜了。
而此刻小楼,依旧如每个周末一般安静。门口那株槐树似乎长得更高了,遮天蔽日,投下一团暗影在玻璃窗前。风一吹,玉白色的槐花轻轻飘落到青石路上。
走廊尽头有人在弹钢琴,琴声舒缓流畅,弹的是贝多芬的FürElise。
晏秋离在练琴。
她坐在窗台上看书,她闭上眼睛,却浮现起晏秋离弹钢琴的样子。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如玉通透,落在黑白键上必然好看。
伴随着那钢琴声,夏斓只觉得整个世界突然都安静了下来,而她的心,此刻一片安宁。
周一刚一走进学校的时候,就听见手机“叮”一声,此时她刚下了赵叔的车。打开手机一看,是吴悠发来的短信,只有五个字,“不要来学校。”
她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
拿着手机抬头四下看了一眼,她发现有人经过她身边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随后跟周围的同学压低声音说着什么。她看见他们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嘲讽,还未反应过来,闪光灯一亮,有人偷偷拍了她的照片。
夏斓刚要上前两步理论,那个人却已经笑嘻嘻的跑开了。
身后赵叔已经走了过来,问她:“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夏斓转头轻笑,“赵叔,说了多少次,以后叫我斓斓吧。”
赵叔笑眯眯道:“好,都听小姐的。”
现在晏秋离已经不跟她乘一辆车了。晏家地下车库里停着很多车,据说都是晏秋离的收藏。每天早上,晏秋离总是会快她一步,开着车咆哮着消失在山道尽头。
一如他本人一般倨傲。
有时候晏秋离也不会来学校。五天的时间里,他最多也只有两三天在学校。他忙得分身乏术,似乎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她纠缠。如此更好,她不用和晏秋离共同在一个空间里。倒更落得自在。
她快步往学校里走去,不知道周末她又错过了什么,整个学校都散发着一种怪异的氛围。凡是她走过的地方,背后必然有人窃窃私语。
那女生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如同密密的海水,皮肤很白,她唇边带笑,抬眼时眼底却有淡淡的冷漠。
刚走进教室,就看见教室里三三两两一群围坐在一起。
时不时听见几声压抑的惊呼,“哇,这个就是夏斓的妈妈啊,好漂亮啊。完全看不出是三十多岁的人啊。怪不得把晏秋离爸爸迷得晕头转向。”
“听说她妈是小三转正的,小三不漂亮怎么勾得住男人?”
“你说晏秋离妈妈的抑郁自杀跟她妈妈有没有关系?不会是她妈把晏妈妈给逼死的吧?我看电视里豪门里都是这样的,正室和小三水火不融,谋财害命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妈也太坏了吧。啊,晏秋离好可怜啊。哎呀,她不会联合她妈一起把晏秋离赶出去吧?”
“她敢?!”
有人打开手机,突然蹿得老高,踩在板凳上,他脸色红透激动不已,一群人将他簇拥在中间,他拿着手机高声念着:“最新的消息。夏斓十岁时候的时候,曾因为用剪刀戳瞎亲生父亲一只眼睛上了社会新闻。大家快看,当时的报纸被人找出来了。真是厉害啊,看不出夏斓整天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心里怎么这么阴暗,不会是反社会型人格吧?”
“李兆,你再说她的坏话小心她拿剪刀戳你啊。”有人笑嘻嘻的开着玩笑。
“啊,这女人这么狠毒,那我们家晏秋离怎么办,肯定斗不过这个女人啊。”
“就是啊。她妈逼死原配,她戳瞎她爸爸眼睛,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学校怎么能允许进过局子的人进来。”
“她好歹是晏家名义上的女儿,那图书馆还是晏氏企业资助的。管她是不是问题少女,还不是想进哪个学校就进哪个学校?”
“我们可以联名上书以学生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为由让学校开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