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斓没有说话。

“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

“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保全晏氏董事长的位置，你我都不亏。”

“是不是从你的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是不是你每时每刻都在算计我？那些什么我们结婚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都是谎话对吗？”

“如果你不签，我会投下最关键的一票。晏叔叔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公司，你也不想就这么毁在你的手里吧？”

“可笑的是我竟然会又相信了你。”

“签了这份合约，你我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晏秋离，你现在还剩三分钟时间考虑。”

两个人自说自话，夏斓很冷静，冷静得她心头直跳。晏秋离恶狠狠的盯着她，脸上浮现出笑意，声音却是冰冷，“我的斓斓长大了呢。什么时候会咬人了我都不知道。”

夏斓舔了舔唇，看了一眼时间，“你还有两分钟。”

走廊上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她似乎听见了窗户外面车水马龙之声，远处鸟儿振翅而飞，窗帘翻飞布料摩擦，每一种声音仿佛瞬间在耳朵旁炸响一般，狠狠的冲击着她的耳膜。她双手交握，迫使自己不再发抖，却听见晏秋离的声音碎裂在耳边。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晏秋离笑着，眼睛深处却是一片血红，他拿起那封离婚协议书，轻轻的撕开。他动作如此慢条斯理，带着优雅和残忍，他唇边的笑意更甚，而夏斓脸上却已经死灰一片。

“啪”一声，晏秋离手一扬，漫天的碎片狠狠砸在了夏斓的脸上。

生疼。

却不及心底的痛。夏斓闭了闭眼，脸色惨白一片，偏偏面前那人还在笑着，“想要离婚是吗？”

她点了点头，眼底有零碎的坚定：“是。”

“可以。”晏秋离微微一笑，吐出的话却是残忍无比，“我死之后。”

夏斓心口发麻，盯着他的眼睛，“晏秋离，最后一分钟，你——要想好。”

“夏斓，你放弃吧，这辈子就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一起。”晏秋离指尖冰冷，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笑容里寒意深深，“还记得我们的婚礼誓词吗？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什么时候，永不分离，天荒地老。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