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扶眉苦口婆心的为今夜白辩解,但兽人族因为长时间受人类的侵略,早就打心里的不信任人类了,扶眉的举动在他们看来,和疯了没区别。
她怎么能相信满口谎言心肠已经发黑烂透的人类呢?
“扶眉!”
扶眉母亲怒斥一声,美眸写满了愤怒和恐惧,她为扶眉的鲁莽生气,为扶眉的天真担忧,她生怕这个看似和睦的少年一念毁掉整个兽人族。
他们已经伤亡惨重,残存的兽人寥寥无几,如果再这么下去,兽人族迟早要灭亡。
“阿娘,你不是教导过我,要对帮助自己的人心存感激吗?这位小哥哥救了我,我们不是应该盛情款待吗?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他!你们这样,和人类有什么区别?”
扶眉仍旧站在今夜白这一边,不问来历,不问身份,就这样无条件的相信今夜白,就连乔小娈都觉得扶眉天真的有些过头了。
一个素不相识,只是救过她一次的人她竟然这样无条件的相信,该说她是太天真,还是太蠢了呢?
大家就这么僵持了许久,直到被今夜白救下的那几人都处理好了伤口,局面才有所变动。
“族长夫人,这位少年确实救了我们,也在那群猎人手中救下少主,不仅如此,他担心我们再遇害,还一路互送我们至此,于情于理,我们也应当以礼相待。”
一位年长的伤患疾步而来,远远就听见这群人的对话,还没有到达现场,就开始为今夜白辩解。
乔小娈听了这位兽人族长的话,神色微僵。
今夜白哪里是担心他们安危互送他们的?他明明是被扶眉死乞白赖一路生拉硬拽拖着来这里的。
可话虽如此,乔小娈心中却泛酸。
明明连今夜白的底细都不知道,只因为他随手救了他们,便不由分说地向着他,为他说话,兽人族是善良的过头了。
即便是用武器指着今夜白,他们拿着武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并没有要伤害任何人的意思。
那些武器也只是农作的工具,在今夜白面前,看都不够看,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愿意下狠手。
这样单纯善良,与世无争的部落,不懂反击,只能一味的让步,不忍心伤害任何人,这也难怪,他们会沦落到灭绝这样的地步。
乔小娈低低叹了一声,花容抬眸看向她,眼底的神色微微沉重
长者如实说了,扶眉母亲稍有动摇,这时其余的当事人也出来不断为今夜白说话,扶眉母亲总算是信了。
得知今夜白并非坏人,赶紧向他赔不是,还邀请今夜白来自己家做客,谁知今夜白却拒绝了。
“不必了,夫人既然这样害怕人类,那我在这待久了反而让夫人心生厌恶,今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晚辈先行告辞。”
话音刚落,今夜白就消失了踪影,完全不等族长夫人反应。
这可让扶眉生气坏了,她一心认为就是自己的母亲让今夜白不高兴了,今夜白才走的。
“阿娘!你怎么这样啊!”
扶眉冲族长夫人大吼一句,跺了跺脚跑开了。
族长夫人看着扶眉的背影,一个劲儿的叹气。
扶眉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也罢,人类没一个好东西,走了也好,省的扶眉被他把魂儿都勾了去。
族长夫人又叹了几声,无奈摇摇头。
……
画面又是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