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娈不以为然道:“你心中所想,怎教外人知道?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当真你做的。”
乔小娈分明十分确信,白倾玄一双红眸变化莫测,如骄阳烈火,一瞬又化为猩红玛瑙,他的情绪似乎在因此变得难以控制。
只是很快,他又是少年笑颜,好像刚才的事未曾发生。
“恩,是我做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承认,乔小娈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白倾玄又道:“你这样在意我,果真对我有别的想法?”
乔小娈:“???”
她不过是想让他也尝尝被人拆穿的滋味,怎么到了他口中,就演变成这么暧昧的字眼来?
乔小娈咳嗽两声,假装没听见,继而道:“我这几日回来,就频繁见你,别人说你是自在游客,却又生性带着杀伐,走打哪里,血到哪里,可为何如今三天两头出现在洛城?我看你根本就不曾离开洛城,反倒是整日守着白樱落吧?”
白倾玄不怒反笑,饶有意味道:“此话怎讲?”
乔小娈想了想,道:“有些事情大家心中清楚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知道就可以了。”
她哪里知道此话怎讲,她也是瞎猜,直觉而已。直觉能称得上证据吗?直觉能有说服力吗?说出来她怕丢人。
白倾玄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有趣得很,如今敢这么与我说话的人可不多,怎么,连杀人都不敢,竟然还以下犯上了?”
乔小娈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以下犯上,但她的确不如白倾玄这样的魔头,好端端的找上她做什么。
若是他觉得大家都很坏,臭味相投那倒没什么,现在他知道自己是背锅的那一个,不是应该沉重的看着她,然后说:我对你很失望。再然后扭头走人才对嘛?
可是为什么,乔小娈好像觉得他越来越兴奋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乔小娈只能道:“不,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就是应该坦诚相对,若是你瞒着我,我瞒着你,互相猜忌会很累,所以我选择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虽然这种做法很作死,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似是被乔小娈的说法逗笑了,白倾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过后可不要与别人坦诚相对了,可不是人人都如我这一般脾气好的。”
乔小娈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若是你脾气好的话,那天底下就不会有脾气坏的人了。
白倾玄与自己不同,他杀父弑母的事情是人尽皆知,至于苦衷,大抵是年幼时被当作异类,被欺负,被看不起时积压的怨念,在那一瞬间爆发了吧。
爆发过了后,就觉得自己以前活得累,现在活得更加随心所欲,性子也是阴晴不定。所以乔小娈才会说他脾气不好。
虽然心里在反抗,但是乔小娈行动上却很老实,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白倾玄看了后很满意,正要说什么,忽然却身子一僵,乔小娈不解地抬眸望向他。
还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原本还在身边的人就消失了踪影,天外传来他稍微有些异样的话:“我有事要办,下次再来找你。”
乔小娈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奈,若非那些传闻,白倾玄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个直来直去毫不畏惧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除了偶尔的阴晴不定,倒没什么可怕的。
传言果真是传言,不可信。
白倾玄走了,乔小娈抱着盒子进屋,从刚才她就在好奇盒子里面是什么,可是没有钥匙,打不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