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我事先也不知道这剑是真的，谁配的道具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为了戏剧效果逼真才没停下来的。刚刚要是阳阳姐不乱闪躲，我根本不会刺到她，是她躲了，改变了角度，我才会刺伤她的。”

“……”

听到这话的宁阳在旁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姜山真够可以的，张嘴什么瞎话都敢往外说。

“刚刚你有几剑都快刺到宁阳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陈导的面色沉郁，连声线都带着明显的不满：“我让你停下来，为什么不听，这可不是我要追求的效果！”

“是吗？不好意思陈导。”姜山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我下次会注意的。”

“姜山。”

突然，姜山的身后响起一个凉凉的嗓音。

原本在陈导面前都还打算靠诡辩蒙混过关的姜山，在听到这道声音时，笑容一僵，他的眼底掠过一抹深深的恐惧，刚刚的运筹帷幄都消失不见，在原地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去。

“虞总。”

姜山低下头，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虞未冉由身后的人推着轮椅，面无表情地到了姜山面前，下一秒，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姜山一巴掌。

那力道之大，姜山连站都没站稳，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里响起，分外清晰，就连旁边捂着伤口的宁阳一刹那都惊呆了。

虞未冉居然打了姜山？

然而姜山竟连半个字都没说，反倒是俯身俯的更低了，语气中满是歉疚的口吻：“虞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虞未冉缓缓地开口，冷脸罩着一层寒霜，杀气凌冽：“你当初背着我偷摸进剧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不代表你能我行我素，无法无天。”

他抬起眼眸，眸色森冷：“宁阳，你动不起。”

闻言，宁阳的后脊梁一阵冷风袭来，整张脸都变得匪夷所思，原来姜山，居然是虞未冉的人……

她的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那姜山这段时间的反常举动跟表现，似乎也都有理由可以解释了。

姜山攥紧了拳头，凝着的眸色愤愤：“虞总，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对宁阳特殊对待？她什么好处都不能带给你，她只是个愚蠢的麻烦精……”

“闭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虞未冉冷厉地打断了他，扫过他的眉眼凌然如刀锋：“这种事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滚！”

姜山的一张脸狰狞又扭曲，他转过头，恶狠狠地剜了宁阳一眼，像是想从她身上剜一块肉下来，最终什么都没说，扭头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虞未冉挑眸看向宁阳，向她靠近：“你还好吗？手上的伤严不严重，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