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医院内,丁灿踩着高跟鞋出现在病房,手中还提着陶依云主动要求的核桃酥。
说起核桃酥,其实只是丁灿随手在医院附近的蛋糕店买的,没想到,陶依云一点也不嫌弃,甚至大夸她懂事。
丁灿虽然清楚,陶依云只是把她当作了宁阳。但这种特殊的偏爱,又怎么能不让人想入非非。
看着面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宁阳挑起眉毛,嘴角抽搐两下,疑惑地问道:“你就是陶阿姨口中丁灿?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到过你。”
丁灿得意归得意,但面对宁阳时,她毕竟是心虚的,挺起的腰一下子弯了下去。
“宁小姐,我只是唐总的秘书,是陶阿姨她一不小心把我认错成了你,希望你不要误会。”
丁灿虽然弯着腰,但言语中的那点得意却还是被宁阳听进了耳朵里。
宁阳浅笑两声,状似无意的看向自己的指甲,“既然是认错,那你为什么叫陶阿姨?那我叫什么呢?老夫人?”
丁灿本想在借着陶依云的身份压上宁阳一头,可宁阳又不是什么软柿子,几乎没有给她留任何情面。
一旁的陶依云看着咄咄逼人的宁阳,心头的火瞬间燃起。
好啊,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儿媳妇,岂有此理。
她走上前,当着宁阳的面缓缓牵起丁灿的手,言语中带了几分严肃。
“你害怕什么?你可是我们唐家未来的儿媳妇,有我给你撑腰,就算是唐川来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更何况是这个女人。”
陶依云一边说一边斜斜的瞥了宁阳一眼,眼中的敌意不能更加明显。
就是这一眼,让宁阳的胸口宛若被人插了一刀,难受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宁阳清楚的知道,在陶依云的记忆中,丁灿就是她,她就是丁灿。所以现在她这是在干什么,自己跟自己吃醋?
宁阳顿时觉得这事荒唐的无以复加。
这又不是拍电视剧,玩什么失忆梗啊!
宁阳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指着陶依云身边的笑笑说道:“陶阿姨,您不记得我,总还记得笑笑,现在笑笑与这位丁灿小姐完全不亲近,您难道一点也不怀疑吗?”
为证清白,宁阳竖起手指,露出了那枚唐川特别定制的求婚戒指。
“还有您看,这是唐川送给我求婚戒指,我才是您的儿媳妇。”宁阳一句接着一句说着,语气中难免带着急迫。
陶依云看着她上下开合的嘴巴,脑海中开始不断地闪现出画面,是那么清晰真实,唯独画面中人的脸是模糊的,就好像盖着一层纱。
陶依云极力想要扯掉那层纱,可是,脑袋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她被迫停止回想。
“疼,丁灿,快扶我回床上。”
陶依云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脑袋,表情痛苦极了,宁阳下意识的冲向前,却被陶依云给挥开了手臂。
她整个人倚着丁灿,充满信赖,反观宁阳,像个孤独的局外人。
丁灿小心翼翼地把陶依云扶上床,对着宁阳说道:“宁小姐,医生说陶阿姨的病受不得刺激,要不您还是先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