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二蛋的家在五组,河上游,一条马路傍河而修,河对岸便是河滩,河滩上全是几人抱的大柳树,?到了夜间,忙碌了一天的下河村人都喜欢把自己扔到河里面,洗去身上的汗渍,然后到坐到树底下纳一会凉,这对他们来说,就是生活的一种享受了。
“任主任,你有几成把握说得动邵洁香啊?”
“小露,一点把握也没有,她愿不愿意见我也说不定呢,但总得要试一试,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哎,你别往河里扔石头啊,砸到人了怎么办!”
“任主任,这个点了,还有人在河边洗澡?你也别唬人了!”
“那也不能乱扔啊,你是党委书记,可不是小女孩啊!”
“要你管!”李小露娇斥一声,扬起的手慢慢放下,一块小石块落到路边。
申二蛋的家村口处,一栋三层西式小洋房就在马路边,院子非常大,四面是高高的围墙,很是气派。
邵洁香正坐在客厅里长吁短叹,忧心冲冲,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挂钟,一边看一边说,“这都十二点了,怎么还没到家呢!”
她在等她的小女儿,申雪,在县城一中上高二,成绩相当好,人又长得漂亮,老师和同学都喜欢得不得了,被学校当作重点培养对象呢!
今天女儿打电话说放学要赶回家,可是这个点了!难不成她还留在学校没回来,邵洁香打她电话又打不通,打班主任电话也不接,邵洁香只有在家里等啊等!这可是宝贝心肝啊,要不是为了女儿,自己早和申二蛋离了!
“香香,你都累一天了快睡去,雪儿可能是不回来,你也不要坐着干等啊,再说还有我呢!”婆婆在一边道。
“妈,你先睡!我一时也睡不着!”邵洁香与申二蛋关系不怎么样,但婆媳之间处理得很好,好得就像母女一般。
“香香啊,都是申家对不住你,这么些年了,你为申家含辛茹苦,都是那个不争气的混帐儿子,让你受苦了,香香,你说,他们把二蛋抓走了,我们花点钱,是不是可以保了二蛋的命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要花钱,你会救他么?”
“妈!你睡,我说了,只要二蛋没事,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认了!”哄着婆婆睡去了,邵洁香落泪了。妈啊,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啊!
“七月蜂,八月蛇!你给我走前头!”正在邵洁香在家里独自落泪时,任君飞和李小露手牵手正在马路上走着,李小露突然抽出了手,身子稍微往后退了一点。
“救……救命啊!”
突然,听见不远处河对面传来女人急促的求救声。
“呃?君飞,你听,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闻言,任君飞眉头微微的皱起,细细一听,这是一个年轻女人求救的声音,一阵微微的凉风从河对岸吹来,顺着年轻女人传来求救声音的地方,慢慢的走了过去,合人抱的柳树几十棵,自然围成了一片小树林。
“别动,别跟老子墨迹了,老子可没啥耐心,要不然老子的刀,可没长眼睛。”
一个沉重的中年男人声音传入任君飞耳边,在寂静的废墟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你们要干什么?”
年轻女人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惊恐,可威慑力不大,明显是底气不足,威胁道:“你……们要是再这样的话,我……我可要喊人了。”
“喊人?救你,你喊啊,看谁过来救你,……哈哈!”
另一个中年男人嘲讽的笑声响起,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讽刺道:“瞧你老爸干的那些好事,老子就是弄你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为过,申雪,你这小丫头,就当替你爸还债!乖乖地听话些,我们会让你舒服些!”
“我……我哥哥知道我回来了,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他可是跆拳道高手,识相的话把我给我放了,赶紧离开,若不然你们一定会被挨揍的,可要三思而后行。”
年轻女人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强行镇定自己的说话情绪,不过她的身子不敢丝毫反抗,她感受到架在自己脖子上匕首刺骨的寒意,这匕首轻易的能划开自己的喉咙。
“你……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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