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从秦**营出发,浩浩荡荡地向着卫**营而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整齐划一的马蹄敲打在了泥土地上,发出了一阵阵马蹄声,余下一排脚印,慢慢远离秦**营,歪歪扭扭地朝着卫**营而去。
随着他们距离秦国主帐越来越近,迎面而来的风声也越来越大声。
“呼呼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大,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卫珠一袭骑装,拉着缰绳,动作灵活地向着前方而去,她的身侧是秦国右相黎昕。
这次秦国使节团出使卫国,便是由卫珠和右相黎昕为领头人。
“驾!——”
卫珠拉了拉缰绳,夹住了马侧。
“咩耶耶!——”
马匹嘶鸣一句,继续朝着前方而去,留下了一排的脚印。
“咩耶耶!——”
“驾!——”
卫珠目光紧盯着前方,眼前慢慢浮现出了她离开秦**营时候和秦文轩的对话。
——“皇后你准备怎么样去卫**营?”秦文轩站在秦国主帐之内,对面是卫珠,他抬起头目光紧盯着卫珠不放,问卫珠。
——卫珠抬头,看着眼前的秦国皇帝,侧光之下,他的脸被投射出一片阴影,五官立体,长如蒲扇般的睫毛卷着阴影,投射在他的鼻翼之上。卫珠言语果决,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就这么去。”以秦国皇后,卫国公主的身份。
“驾!”
右相黎昕拉了拉马缰,喊了一句,夹紧了马侧,马匹向前快跑了几步,右相黎昕对着一旁的卫珠道。
“皇后,前方不远处便要到达卫**营了。”
卫珠点零头,应了一声。
“嗯,知道了。”
她微微伸头,看着前方,视线慢慢朝着远处而去,那里,是卫国的方向,再过去,是卫国国都的方向,那里,是她曾经的家。
而如今,前路迷茫,她有家归不得,回不得,一年过去,曾经最疼爱她的父皇已经不在,而皇兄,却也是扬言跟她恩断义绝。
眨眼之间,她竟然已经家破人亡,物是人非。
——“不行,你就这么去太过冒险了,皇后。”秦文轩毅然反对道,想也不想便否决了。
——卫珠看着秦文轩,目光坚毅,眼神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秦文轩,只有眸光微微闪动,昭示着她的一个人,而并非一副美人图,带上了几分生气。“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不行,”秦文轩断然反对,他再次出声否决,“朕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皇后以自己本身的身份前去出使,纵使她是曾经卫国最受宠的长公主,卫国先帝最疼爱的女儿,现在卫国皇帝曾经最疼爱的亲妹妹,但那已经是过去,一切物是人非,前方前途未卜,是安全,是危险,谁也不清楚,怎么能去贸贸然冒险?!
秦国的一队使臣转过一个山坡,继续向着前方而去。
“咩耶耶——”
马匹的嘶鸣声渐行渐远,慢慢离去。
马蹄声踏在泥土地上,发出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响声。
——卫珠蹙眉,一双杏眼微微蹙起,卫珠看着眼前的秦国皇帝。“不这么去,我要怎么去?”她出声反问道。
——“乔装打扮而去,一旦发现卫帝不对,立刻启程回来。”秦文轩看着卫珠,依旧是想也不想的回答,显然,这个答案已经在他心中徘徊许久,才会这么快地给出回复。
——“不校”卫珠抬起头看向秦文轩,两人目光交汇,卫珠断然拒绝。话音刚落,主张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一种尴尬而诡异的气氛在屋内传递。
“驾!”
卫珠又喊了一声,高高地扬起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匹,马儿吃痛,继续朝前走去。
“驾!”
右相黎昕随即抽打了一下马匹,骑着战马,紧随而上,他还抽空喊了一句。
“后面的人快些跟上,免得落下队伍。”
右相黎昕话音刚落,便有人重复他的喊话。
“听到没有?!后面的人快些跟上,免得落下队伍。”
那喊话的人顿了顿,又自己补充上一句。
“磨磨蹭蹭什么呢你们,还不快点,后面的人快些跟上,免得落下队伍。”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
“你呢!就你最磨蹭,还不快点跟上!”
他又转头看向另外的一边。
“后面的人快些跟上,免得落下队伍。你,还有你,磨磨蹭蹭个什么劲头!还不快些出发!”
“驾!——”
“驾!——”
“驾!”
“驾!——”
“后面的人快些跟上,免得落下队伍。你,还有你,磨磨蹭蹭个什么劲头!还不快些出发!”
“驾!——驾!——”
“驾!……”
“……”
秦国的使臣队伍里面传来一群人陆陆续续的喊声,马鞭声此起彼伏,朝着前方而去。
——卫珠看着秦文轩,她眼神冷静地分析,“父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何况簇本就不是卫国皇宫,如此乔装打扮而去根本没有意义,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追查得清楚。”她现在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办法等待时机去查明真相,更何况事情脱得越久,当日的真相越是难以还原。
——秦文轩看着言辞凿凿的卫珠,目光复杂,带着不知名的情绪,“皇后,真相真的仅仅是如此吗?”
迎面一阵大风刮来,卷上漫的尘土,尘土之中还有不少沙子,卫珠被铺面而来的风沙迷了眼睛,赶紧伸手捂住了脸部。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风沙太大,难免有细碎的风沙吹进了她的口鼻,惹得卫珠不停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皇后娘娘。”
一旁的右相黎昕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向卫珠,忍不住出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卫珠咳嗽了几句,伸手比了个手势。
“本宫无妨,只是风沙迷了口鼻眼睛而已,一会便好了。”
大风呼啸而至,半不停,顺带卷起不少风沙,似乎那风大得,连人身都能卷起。
秦国的使臣队伍里马匹七扭八扭地撞在一起,马匹嘶鸣声音此起彼伏。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