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去就睡不着的那种。

庄周低头看着自家的小鱼。

鲲拿自己圆滚滚的脑袋蹭了蹭庄周。

庄周浅浅抿了唇。

鲲眨巴着眼睛，忽而大力地将自己的尾巴拍在了庄周抱着它的手掌上。

庄周轻轻笑出声来。

“你呀。”

自己睡不着，也非得闹着不让他睡了吗。

庄周又微微摇了摇头，一只手托着自家小鱼，另一只手伸出手指点了点鲲的脑袋，

“只许你这一次。”

鲲霎时间笑弯了眼睛，讨好似地又蹭了蹭庄周的脖颈。

庄周哂笑。

“去了人家的梦里，你万不可再如此调皮了。”庄周嘱咐道，“我会将梦境的主导权交给她自己的，你不许乱来。”

他家的小鱼，虽总识不得进出梦境的路，但改变梦境什么的，倒有时候厉害地很。

时不时地顺着自己的心意改变旁人的梦境，也是调皮的紧。

鲲点着圆滚滚的脑袋表示自己会很乖很乖的。

你看它连尾巴都不乱摆了。

庄周哑然浅笑。

罢了。

小鱼也是明白明日是许姑娘入学稷下的招生试的，想来也不会在她的梦境里皮出些什么。

就是想她想的紧，又隔得这般近，便忍不住要去看看罢了。

毕竟许姑娘身上那种与世界本源很是相似的气息，对于小鱼来说，有强烈的亲缘吸引。

庄周挥手，凭空似是摊开了一副如梦似幻的画卷，但若定睛看去，又似乎只雾蒙蒙的一片。

鲲摇尾一变，成了云端筑梦的独角鲲，那只角上还挂着一盏灯。

庄周揉了揉鲲的脑袋，率先踏出了步子，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