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难看的脸色总算浮起几分笑意,欣慰地说:“你有这份心,叔心领了,只是叔这里不需你护着,你只管过好你的日子就成,若是愿意留下,叔会帮你张罗往后的日子,你会打猎,慢慢的攒几个钱儿就置些地,往后也要学着种地了,忙时种庄稼,得闲再上山去打猎,日子也就慢慢有起色了。”
桃红在旁听的直拍手,“村里,住下!”
白行简看看桃红,眼里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吃了晚饭,庄容瞧着她爹去南头忙活,赶忙凑到白行简跟前说:“今儿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就想教训教训我奶呢,可我爹说的也对,她毕竟是个老妪,再怎么说也和我爹有着一层的血缘关系,咱们朝她动了手,不厚道!可想起那只死了的鸡,我这心里头又怪心疼的。”
她眯起眼,乌黑的眼瞳里泛起丝丝狡黠,像一只精明的小狐狸,凑到白行简耳边,越发压低了声音……
白行简心照不宣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灶房里的水缸,又昂下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仿佛在说:你解了我的惑,我就去帮你办那件事儿。
“还惦记那事儿呢?”庄容一阵无语,这家伙也太拧巴了。
想了想,她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的秘密就是……”
说到这儿,见他眼睛越睁越大,像是提着一口紧张的气,她却顿住,嘿嘿一笑说:“我能变出水来!”
白行简脸色霎时一垮,黑眸里透着被戏弄后的愠恼。
她就知道他不信,可这事儿没法解释,那天之所以没在他跟前遮掩,不过是倚仗着他口不能言,若他不是个哑巴,那天那缸水少不得要等到夜深人静时,她才能偷偷倒掉,一来一回,折腾的不只是力气,还容易被察觉了。
他总归不能说话,庄容也就少了几分警惕,可没想到他好奇心却这样强,竟揪着这事不放了。
总不能真把空间抖出来,以他一个少年人对这个世界的粗浅认知,怕是要被结结实实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