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秋的注视之下，沈姥姥的身上的皮肤色泽，以及精神状态，甚至包括眼神之中的光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终于……

凌秋将手放下来，将气息收敛。

沈姥姥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

她已经不再像是刚才那样形同枯槁的模样了，虽然还是不如之前那种神采奕奕的感觉，但已经好很多了。

“谢谢。”

沈姥姥心中有很多情绪，最多的，当然是惊讶。

她刚才感受到了大门在被凌秋强行打开时制造的波动，按理来说，那种强大的冲击波动，大多数人被反弹，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哪怕是外门掌教亲自过来，被弹开后，虽然不至于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让其气息短暂紊乱，稍稍显得狼狈，还是能做到的。

但是看凌秋，显然没有丝毫受到影响。

从这一点来看……

可以说凌秋已经强过掌教大人了。

哦，当然了，这个只是理论上。

外门掌教，之所以强大，可不单单只是他的金身真人的实力境界。

更多的是他修炼多年所积攒下来的恐怖经验，以及他手中的灵器吟天下！

任何一个修炼百年甚至更久的老怪物，都不能用单纯的实力境界去衡量，没有点儿压箱底的本事，没人能修炼那么久，那么强的。

“不用谢。”

凌秋道：“沈姥姥，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奔主题。

沈姥姥微微摇头：“其实，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发生了一些预料中的事情。”

“预料中的事情？”

凌秋眯了眯眼睛：“你是说……有人找上门来寻衅了吗？”

问完之后，凌秋才发现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

按照之前与那个外门掌教交手时，对对方的为人判断，那家伙，绝对不会就此作罢的。

“嗯。”

沈姥姥点了点头：“每天一次。每次来，都会使用一些手段。不过并不是直接出击，而是用这些手段，弱化我这座别院中的阵法强度。”

“……”

闻言，凌秋沉吟片刻。

如果推测不错的话……

让沈姥姥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个！

“沈姥姥，这个阵法，用什么维持？”凌秋试探着问道。

沈姥姥道：“灵气。”

凌秋道：“你的灵气？”

沈姥姥苦笑一下，点了点头：“是的，藏云阁之中的灵气，虽然比较浓郁，但是比较分散平均，而维持这阵法的灵气，必须要集中一些。所以，我必须不停吸纳灵气，并且消耗自身灵气来维持，每一次阵法的弱化，我都需要用自身的灵气来修复。而且……掌教大人施展的手段，便是每次来削弱阵法强度的同时，抽干这里的灵气。所以……老身我只能一直消耗自身灵气了。在没有足够灵气补给的情况下，我的身体，才变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