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颤抖。

他轻轻地抱起灼华，想要用力，却又极度克制，生怕伤了她。

灼华努力的想要抬起手，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好在，楚一玄他一把抓住灼华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脸上。

灼华道：“二、二哥，对、对不起。”

说好的要走到白头，她却要先走一步了。

“等我走后，二、二哥忘了我，找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女子。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可以吗？”

楚一玄压抑着，可是怎么压抑，也压抑不住他声音里的恐慌：“不，一一，你不要离开我。”

“二哥别太、太难过，人终究要死的，我现在、现在，只是稍微早死了一点点。

二哥，你、你之前说，会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然、然后让我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现在。我不能成为你的新娘了，但、但我想看你成为武林盟主，想、想看你这一辈子，都是这个世上最耀眼的人。”

楚一玄用手擦着灼华嘴角那不停涌出的血液，望着她的眼是无尽的温柔，他道：“一一，我不要你死。

你不会死的！

我会是武林盟主，我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一一，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是，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擦拭灼华嘴边的血液，她的血液就仿佛止不住了，还在拼命的往外边涌出。

楚一玄他看着灼华，心中仿佛被无数重锤在捶打，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诱哄般的微笑，他道：“一一，好不好？”

灼华道：“二、二哥，替我、我报仇！”

说完，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停止。

脸上一片安然，没有枉死之人的狰狞。

就仿佛，她只是睡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