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的关心都是给柳扶月的,可是现在柳扶月已经消失,魏氏不知,她们知道。桃溪想起小姐不自觉的想要潸然泪下,只是忍住罢了。
穆长萦面向魏氏微笑着:“女儿这次回来想在家里多住些时日。”
“被王爷赶回来了?”
“······”穆长萦哭笑不得:“母亲真是说笑,王爷赶我做什么?”
魏氏说:“你出嫁前与我说过,如果哪天煦王看你不顺眼会把你赶回来的。”
穆长萦干笑,没想到柳扶月这么幽默呢。
桃溪恢复神情哈哈笑着打圆场:“夫人,小姐当时是在开玩笑,您可不能当真。”
“两年了,煦王爷对扶月是什么态度,我是很清楚的。”魏氏对女儿说:“但是最近听说煦王对你照顾有加,你们二人可是在好好相处?”
穆长萦握着魏氏放在桌上的手说:“是。女儿与王爷正在尝试好好相处。我们已经是两年夫妻,就算是没有情份亲情也会是有一点的。”
魏氏叹气说:“我从不担心煦王爷的人品。可是煦王爷野心勃勃,手上的监尉司又是个骇人听闻的组织。从你嫁入煦王府那刻起,我就一直担心,煦王爷的野心连累到你。”
“煦王纵然有野心,可他还是能够游刃有余应付那些危险的事,母亲不必因此担忧。”穆长萦安慰魏氏说:“况且,王爷最近对我极好,应该会护我周全。”
莫久臣能护在自己就怪了,为了安抚魏氏,穆长萦只能够说这些假话。
魏氏稍稍放心:“那就好。”
母子俩还有桃溪聊了一会儿,魏氏知道女儿不能久坐需要休息,就张罗让桃溪将她送回房间,她还有一段经文没有诵完,待诵经结束后便去她的房间。
穆长萦不多留告别魏氏后退出佛堂,走了几步路绕过院子的大树便看见南旧亭正在张开一条手臂挡住一个男子的来路。
那男子貌似因为被南旧亭阻挡所以心里怨气横声,说道:“南将军,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你还管得着我的路?”
南旧亭公事公办:“在下奉命守着此院,任何人不得进入。”
“你在你的煦王府爱奉谁的命就奉谁的命!这里是我们柳家的院子,你没有资格!”
说着男子就要硬闯,刚走两步长剑出现当在他的面前,南旧亭拇指推出剑露出一截寒气正好挡在男子的脖颈处。
南旧亭面不改色的警告他说:“柳公子应该知道,监尉司办事可以先斩后奏。”
男子没有料到南旧亭敢在柳家动刀动剑,当下就被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骂骂咧咧道:“你敢!我倒要看看你要是伤了我,怎么跟我爹接待!”
穆长萦看着这位像是花蝴蝶一样的胖男人,微微摇头。从他刚才的话里就能听出来这位不知好歹的公子就是府中的大公子柳茂。那个柳壬视为珍宝的柳家唯一男丁。
穆长萦抱着双臂问旁边的桃溪:“这位柳公子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直欠打吗?”
桃溪被王妃的形容给说笑了:“整个华京城都知道大少爷就是一霸王,谁也不敢惹他,长此以往他就得意惯了。”
“胆子不小,连柳壬都得给阿亭几分薄面,他却敢在阿亭面前耀武扬威。”
“他还有更敢的事,你还不知道呢。”
“比如说?”
“比如咱们的这位大少爷不止一次的调戏过白黎太医。”
穆长萦抽着嘴角蹦出两个字:“欠打!”
桃溪说:“又比如说,他还在外称王爷是他的妹夫,作威作福。”
穆长萦心头震惊:“他还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