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穆长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抬头就看见莫久臣冲自己招手,便轻轻走过去。
莫久臣看了一眼“柳扶月”的左腿,问道:“还疼吗?”
柳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好好看看!论演戏他们可是与莫久臣差出十公里地去,看看人家是如何自然、含情、舒服的装作夫妻恩爱里的夫君的,根本看不出是在演戏的痕迹。这炉火纯青的造诣可不是柳壬能够轻易达到的。
穆长萦面容憔悴,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在桃溪的帮扶下缓缓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换了药不是那么疼了。”
随后穆长萦看向对面难道魏氏,道:“母亲莫要担心,女儿没事。”
确认无碍,又有煦王撑腰,魏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便好那便好。”
穆长萦看着跪在地上直冒冷汗的柳茂,问向身后的南旧亭:“阿亭,这是发生什么了?”
南旧亭不便回答,低头在王妃身边简单概括:“王爷行事。”
穆长萦似懂非懂的点头,问到莫久臣:“王爷在与我父亲聊些什么?”
莫久臣说:“本王与柳大人在讨论子女教育的问题。”
穆长萦露出“这场面叫讨论?”的表情,选择不再吭声,反正有莫久臣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反观柳家众人,神色各异,应该是被莫久臣给吓的不轻。
莫久臣来了兴致向“柳扶月”问道:“你以前在娘家的生活如何?”
为什么要问以前的生活?穆长萦不是柳扶月,她怎么知道柳扶月生活的如何?
不过穆长萦表现出来自己对柳扶月的一无所知。脑子里瞬间闪过桃溪对自己说过的关于柳扶月在柳家不愉快的过往,再加上这几天的亲身经历,推断柳扶月肯定过的不好,但是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告诉她,直接说出不好似乎太没有柳扶月的风度了,于是故作大方的含糊说道:“就是那样而已。”
穆长萦含糊其辞的回答让一直屏息气凝的桃溪松下一口气,这万一在柳家人面前露了馅,可就糟糕了。幸亏王妃的脑子足够聪明,转的够快。
穆长萦的回答在她眼中是不带任何错误的回答,但是在柳家外人的莫久臣和南旧亭听来可就有足够的勉强意味。善于隐藏的莫久臣面不改色,但是经历过这两天事实的南旧亭却以为王妃还在考虑亲情为柳家站队,十足的心软,所以才被欺负上。
“刚刚柳夫人说,各位夫人同心,你们兄妹同德,柳家和睦。”莫久臣语气平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
穆长萦看了一眼钱氏,挤出一丝微笑:“算是吧。”
“撒谎。”莫久臣抬眸的瞬间,全屋安静。
穆长萦心虚,感觉怎么不太对劲,自己明明是受欺负的那个,为什么还会有一种被莫久臣审问的感觉?
她挺起脊梁看向莫久臣,面露无奈。
莫久臣看向众人,幽幽说道:“本王娶妻之前将柳家调查的清清楚楚,本王的王妃在柳家的生活并不如意。与其说柳家家风如传闻中的不堪,不如说,柳家的家风需要拨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