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哼!
幸好使者只是见她耍了一次威风,没什么交情。
“哦,对了,刚才你说她是罪犯,她犯了什么罪?”玺竹寒反应过来,脸色微冷道。
沈海天没注意到玺竹寒的脸色,一心只想着要杀了云涯卿,他道:“她今日对五大家主下毒,想必使者也亲眼所见了。”
“她以解药威胁各大家族拿出大半家产换取解药,无论是下毒还是这种做法都实在是下作不堪,我澜沧国怎么会出了个这样的人,今日在大堂上更是当场顶撞朕,目无王法,目无法纪,嚣张狂妄,这样的人朕怎么能容忍,正打算将她打入天牢,使者就来了。”
玺竹寒皱眉,竟然要将云涯卿打入天牢,这沈海天怕是活腻了,不知道她后面有什么靠山吗?
他虽然贵为噬沌国的太子,但那个人的眼神看他一下,他心里都发憷得很。
他语气不善道:“今日五大家族和云涯卿之间的纠葛,我也在场。一开始就是五大家族对云涯卿喊打喊杀,甚至不惜丢掉五大家族的身份,全族对付一个女子,难道云涯卿就要任由他们喊打喊杀吗?不反抗吗?”
闻言,云涯卿眉头微挑,玺竹寒竟然帮她说话。
沈海天听到玺竹寒的语气,当即手心冒汗,面上还是一派从容,没想到云涯卿竟然这么好运,先得了五大家族大半家产,现在噬沌国使者也帮她说话。
哼!
他很快回过神来,道:“使者有所不知,或许今天是五大家族不对在先,但都是因为事出有因。”
“哦,什么事出有因?”玺竹寒冷着脸道。
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他和夜悬到帝都后,云涯卿还受了什么委屈……
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沈海天道:“云涯卿当年杀害自己的父亲云迟,云迟是澜沧国的第一天才,受五大家族敬仰,所以今日才会对云涯卿动手。”
“试问谁能饶过自己敬仰强者的仇人啊!更何况这个仇人还是云迟从外面捡回来一手养大的女儿。”
一番话,沈海天说得痛心疾首,似非常痛苦。
云涯卿勾唇冷笑:“澜沧国的一国之君说起谎来还真是连草稿都不打。”
沈海天转头怒道:“大胆,在使者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
然后他又转头对玺竹寒道:“使者你也看到了,在你面前,她就敢这么目中无人,大胆狂妄,可想而知她的为人有多不耻。”
玺竹寒看着云涯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这才像个人嘛,不像沈海天,见了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一国之君的睥睨之姿没有,至少也得威严高上吧!就这和自己府上像小斯一样讨好的嘴脸,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怕是连皇位都可以让他随便做。
还别说,要是沈海天知道他真实身份是噬沌国的太子,他要想坐那个皇位,还真会把皇位让给他坐。
玺竹寒娃娃脸笑道:“刚才她说你说谎起来连草稿都不打。”
沈海天闻言一惊,额头都冒出了些许冷汗,他随即镇定道:“胡说,朕是一国之君何须撒谎?”
“使者若是不信,大可暗中探查,当年云涯卿弑父之事帝都人人皆知。”
玺竹寒微微皱眉,难道是真的?否则沈海天怎么敢这么说。就算他是一国之君也不可能封了所有人的口,既然敢这样说,那就表示这是真的。
这下,玺竹寒有些纠结了,如果是真的,那这样的人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吗?如果不是真的,沈海天怎会如此自信。
他看了看夜悬。
沈海天见玺竹寒的脸色,就知道他多半信了,就算不信也犹豫了。他敢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一部分真相,但世人不知道,远道而来的玺竹寒更不可能知道。
云涯卿终究还是死定了。
夜悬沉吟了半响,看着云涯卿清澈不卑不吭的目光,忽的,他冷冷道:“既然她做出这种不忠不孝人人得而诛之的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五大家族为何今日才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