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竹寒看着云涯卿笑意盈盈的脸,直觉没好事,想套他的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把他和夜小悬来澜沧国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当然是参加澜沧国太子的生辰宴啊!”玺竹寒道。
夜悬:……
云涯卿想着夜悬的心理阴影面积,笑道:“那淮南颜还说她没有对我不满,本公子看她分明是想害死我。”
“玺公子是噬沌国使者,来澜沧国参加太子生辰宴,整个帝都无人不知,可是淮南颜竟说玺公子是为我而来……”
“淮南家大小姐置陛下和太子于何地,她心里分明就是没有将自己母国的陛下和未来的一国之君看在眼里,反而还要陷我于不义。”
“今日幸好陛下和太子爱重本公子,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被处死了。”
玺竹寒:……目瞪口呆,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啊!
淮南颜脸色已经很难看。
她立马起身对沈海天和沈阖行礼道:“陛下,太子,淮南颜并无此意,是涯公子在诛心。”
沈海天和沈阖脸色都有些下沉,上等国使者前来祝贺太子生辰,是他们最为看重的事情,这说明他们有面子,有威严,还是皇室之光,但淮南颜竟然敢……
如果不是因为淮南颜的身份,他早就惩罚了。
淮南家主见沈海天父子两人脸色难看,站起来道:“陛下,颜儿绝无此意,只是这次她从天圣宫回来听说自己的母国出了一名五级炼丹师,所以很激动。恰巧噬沌国的使者和颜儿又是朋友,所以难免平时说话没个规矩,还请陛下见谅。”
如果不是淮南大长老重伤未愈,又被云涯卿坑了近乎一半的家产,导致他们淮南家最近日子不太好过,他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对沈海天说话。
沈海天看着淮南家主恭敬的模样笑道:“淮南家主严重了,只是聊天出现了意见不和,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吧!”
淮南家主坐下后,沈海天威严的眸一眯,淮南家主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懂,拿天圣宫和噬沌国的使者来压他。
但淮南家主说的也是事实,不管如何,淮南颜他是绝对惩罚不了和不敢惩罚的。
沈海天将目光转向云涯卿,微笑着隔空和云涯卿敬酒。刚才云涯卿虽然胜了一筹,但是他也看出来了。
噬沌国的使者站在淮南颜是一边的,甚至他隐约感觉玺竹寒对云涯卿有敌意。
云涯卿微微一笑,似乎对沈海天不惩罚淮南颜早就知道。
噬沌国加天圣宫,就是十个涯公子,沈海天也会选择噬沌国和天圣宫。
玺竹寒气呼呼的瞪了云涯卿一眼,他发誓以后关于这个涯公子的事情,他一定不掺和,每次都是他输。
昨晚悄悄的输,也就罢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己挖一个坑,又自己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想想都丢死人。
越想越气,不由的瞪了淮南颜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多事。
而此时淮南颜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引起了玺竹寒的不满,她怨毒的目光看着云涯卿,如果不是她,她堂堂天圣宫门人,第一学院学生会对沈海天卑躬屈膝?
云涯卿回望,眉梢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淮南颜。
这一局,所有人都看出一些端倪,沈海天连说都没有说一句淮南颜,就表示态度很明确的站在了淮南颜那一边。
一时间,不少被云涯卿虏获了芳心的各家小姐都纷纷把不善的目光盯向淮南颜,都是因为她,害她们的涯公子受委屈。
可惜淮南颜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公愤。她怨毒的目光看着云涯卿,嘴角冷笑,今天她就要让云涯卿身败名裂,被沈海天关进天牢,一报刚才她受到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