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和善温柔的女人,以至于沈微生和顾鸾凝的事情,完全没怎么在意。
只要沈微生和她在一起后,专心对自己便好了。
可问题是他能否在未来的日子里对她一心一意,今日这事要是没有她的相逼,他会告诉自己吗?
梁姣絮是觉得,在一起的两个人便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有事情便要一起解决,这样还能有个照应。
要不然,那就是搭伙过日子,没什么好留恋的。
“还不睡?”沈微生揽着她。
梁姣絮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就快要睡了,别打扰我。”
沈微生…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他清隽温润的面容,轻轻地叹气,多希望能对你理智一点啊。
……
深夜寅时,沈寒生沐浴更衣坐在榻缘盯着空荡的裤腿出神好久。
轻哼一声,沈寒生叫桑墨赶紧把汤药端了上来。
桑墨差点惊掉下巴,他家主子平时连药的味道都闻不得,更何况是喝药呢。
桑墨记得很久之前,他偷偷地替沈寒生做了主。
把汤药倒进了鸡汤里,就算那样,沈寒生都没喝。
更是“砰”的一声,药碗崩裂,被沈寒生摔了出去。
那一次,真是把桑墨吓坏了,以后再也不敢劝主子喝药。
思绪回转,桑墨已经把药熬好。
“主子,今日你怎么想着喝药了!”桑墨还没问出口,就被沈寒生狠狠地剜了一眼。
沈寒生抬了抬手,冷声道:“别问。”
“哦。”桑墨把脏了的衣物烧掉后,这才癫癫把药过筛吹凉,最后看着自家主子喝了下去。
每一步都没落下,桑墨瞪大了眼睛,奇怪,今天主子还真是反常。
不光乖乖喝药,还没管自己要糖,好样的!
桑墨竖起大拇指,若有所思的问道:“主子,害了人,你好像很开心。”
沈寒生嘴角微翘,牙齿咬在瓷白汤匙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指的是?”
桑墨根本经不住沈寒生的反问。
弯弯绕绕的,连他都瞒着,说不准他家主子,又在想着怎么坏别人。
咬咬牙,桑墨哼了一声,说了句:“没意思。”
可沈寒生却觉得很有意思。
桑墨眼神中透着几分惊悸,主子好吓人。
“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先走了,今日朱氏那事闹得挺大的,幸好这一切都是梁姣絮做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这往后要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咱们也可以说是被她胁迫的,毕竟主子你这样子,说都不会相信,杀人的是你…”
“呵,你倒是将理由都想好了。”沈寒生不屑道。
桑墨也不知道主子跟他置什么气,他这一身损人利己的做派,都是很他学的啊。
他乖觉都闭嘴,不在说话。
沈寒生却下意识道:“如今…刺杀徐知爻的人可都被羁押了?”
桑墨眉毛一拧,沉重回答:“按主子的吩咐随时下手。现还有几个在东厂没死透的,要…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