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风吹过的时候,一切都归于平静。
桑墨点了点头,顾大娘子可真是主子的背锅侠啊。
尤其是得罪人的事情,自家主子都喜欢往她身上按。
想想也是,她本身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凡事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就拿之前在陵湘院她动手打梁姣絮一巴掌那事来说,顶多就是个只会撒泼打滚的家伙。
只是桑墨还是有点疑惑,遂开口问:“主子,你说徐知爻会相信是顾大娘子干的吗?
沈寒生拿着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转身解开衣袍。
捧着茶盏,沈寒生摇了摇头,这才意味深长道:“苏晚和顾鸾凝牵扯不清,怕是只有我那位好哥哥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桑墨你就擎好吧,这沈府还有风云诡谲的时候。”
“至于徐知爻到底会不会相信,应该取决于我们想让他看到的是什么。”
桑墨点头应是,立即安排下去。
……
苏府,大门外悬挂着两盏大灯笼,雾气笼罩,光芒莹莹。
客房,宽大的圆形塌上,徐知爻的腿下压着三个枕头。
徐知爻可谓是狼狈之极,要不是梁姣絮帮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他恐怕连命.根子都保不住。
守在旁边的医官们如芒在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虽然刀片插进去的深度很深,但偏离了动脉神经,不至于让他残疾。
此刻,苏府和太子的人,已经略带薄礼前来探望他。
徐知爻只是收下了礼物,并未放他们进来。
徐离看着他,轻轻叹气:“主子,就这样晾着太子的人,不太好吧?”
徐知爻冷笑:“没什么好不好的,你以为太子是真心实意来慰问我的吗?不是,他是想看看我,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只有那个苏大祝,就是个跟风狗,不值一提。”
徐离如梦初醒,这才道:“属下愚钝,让公子笑话了。”
“傻姑娘,你眼里就只有杀人,不懂这些最好。”徐知爻眸色浅淡。
徐离不发一言,咬了咬唇,她很傻吗?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不少,烛影摇曳下,徐知爻的伤口开始微微泛痛,让他坐卧不能,辗转反侧。
而这一切的原因,便是沈微生这个杀千刀的,说话不算数。
徐知爻暗自咒骂了一句沈微生,过河拆桥。
现在是,之前也是。
屏退医官,徐知爻眼底杀意顿起:“打听的如何?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他的直觉是怀疑的是梁姣絮,可他的心告诉他自己,绝不会是她。
徐离道:“现在还在监视中,如果有情况属下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徐知爻没回答,只是忽然想起梁姣絮那双冷漠的双眼:“是那枝小娇花吗?”
徐离思考了一下,小.娇.花?
娇,姣!
她垂下头,冷漠道:“不清楚,刺客似是专门训练,嘴很硬。”
徐知爻翻了翻身,还是很气。
但是想了想,小娇花蛊惑人心那是一流的,但输就输在没有人脉。
答案可想而知,刺客不是她的人。
心情豁然开朗后,徐知爻薄唇翕动,神色冷淡:“把活着的拉上来,我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