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听他说这种话,恨不得咬碎了这一嘴的牙,冷漠的笑了笑:“徐大人,瞧你说的,不是说一同走的吗?我不过是让小厮驾车先走得功夫,你都不知道礼让一下吗?”
心里想着,妈的,徐知爻,你赶紧去死吧。
阎王爷收了你这号人物,几百年的业绩都不需要做了。
难道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
徐知爻嘴角微勾,他的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若即若离的打了个响指:“既然沈首辅诚心相邀,我徐某便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你上来就是。”
梁姣絮呵了一声,这才从兜里拿出几个碎银子,朝徐知爻扔了过去。
“车费,徐大人收好。我还没有吃白食的习惯。”梁姣絮冷冷地说着。
被徐知爻这么戏耍,还闷声不坑,不是她梁姣絮的作风。
不能整死他,也得恶心死他。
徐知爻手里握着碎银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奇怪,明明是他要恶心沈微生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让他反客为主了。
徐知爻冷笑:“这就是沈首辅的处世之道,徐某还真是不敢恭维。”
“寒暄一二罢了,换作旁人,都不能收下,徐大人是个实在人。”梁姣絮说着,这才挤进了马车,专门往徐知爻的伤腿坐。
而后梁姣絮一抚袖,又坐了一下,可谓是雪上加霜。
那绝对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因为,梁姣絮明显感受到徐知爻面部抽动了一下。
他和沈微生是相互看不上,也聊不来。
偏偏这徐知爻喜欢上杆子招惹沈微生,这梁姣絮必须给他个下马威啊。
外面的徐离不知道车里的诡谲气氛,只是问了一句:“去哪里。”
“沈府。”梁姣絮心头一沉,她没功夫和徐知爻周旋了,得赶紧回去。
徐知爻不发一言,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冷。
梁姣絮避重就轻,这才对徐知爻道:“徐大人肯赏光去北信候府,我沈府就去不得了。今日我可是诚心邀请你去府里一叙。”
徐知爻看着自己的腿,上面已经有红色的血迹了。
“你看不见我受伤了吗?”他狂妄的往后一趟,嘲讽道。
梁姣絮打趣道:“哟,徐大人,你眼睛不瞎啊。我还以为你眼睛有问题呢。”
“要不然怎么专往人家车轱辘上瞅,不过这事怪我,没思虑周全,耽误徐大人的时间了。”
徐知爻咬牙切齿,反讽道:“你今日倒是咄咄逼人。”
梁姣絮强装淡定,学着沈微生那副谁都看不上的姿态,死鱼一般的眼睛扫向他:“到了地方,自然有人给你治疗。”
“你就这么打发我?沈微生你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低三下四,连跪都跪了。”徐知爻眼底有杀意闪过,呵地一笑。
“闭嘴吧。兵不厌诈,你自己脑子不好使,怨不得别人。”梁姣絮道。
其实她对徐知爻挺愧疚的。但是该有的狠话还是得有。
想想自己现在虽然是家主,但是公然袒护沈微生,等到时候换回来的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
何况沈微生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宗祠冷的要死。被罚跪在哪,谁能呆着住。
如今也只有徐知爻能把沈微生捞出来了。
梁姣絮盯着徐知爻的伤腿,出神片刻。
徐知爻愈发的不自在,觉得这辈子可能该沈微生的,狠厉道:“又拿我算计什么呢。”
“是你指名道姓的要来沈府,给我记住了,别露馅了。”梁姣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