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东西是因为变天了,你最好知好歹,收下。若是不想要,便弃之罢了。”
沈微生将手铳放在拇指上转动,咬唇,这才对着徐知爻的后脑勺:“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徐知爻此刻不用回头都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笑的,一定是充满了奸诈地意味,他冷道:“别闹,回去不?见你的男人,我徐某人倒是愿意送你一程。”
沈微生不在玩闹,这才摇了摇头,今日是梁谌安当值,他要等他,亲口问出,梁姣絮和他发生的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还有和那场大火同样让他记忆深刻的,属于他们的第一次。
他和她好像在很早的时候相遇,可是他又……算了,反正一切都不着急的,他们要慢慢的对彼此诉说衷肠。
徐知爻看着眼前的女人,唇红齿白的勾人笑容,心里凉凉的。
最终落魄的上了车,吩咐徐离回府。
就在马车快要驶走的那一刻,沈微生突然上前。
将一个小瓷瓶塞在了徐知爻的掌心,他红唇轻启:“就当是谢礼!”
其实,昨天在徐知爻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就从绞丝镯里出现的这个药,那么似乎就是给徐知爻的?
沈微生不懂药理,但看着上面他勉强看懂的字,他觉得徐知爻也许真的需要。
徐知爻长吁短叹:“小娇花,你总算是…”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苁蓉、附子,仙茅混合在一起的中药味道。
这,他很像是肾.不好的人吗?
徐知爻觉得自己如此“肾.”好啊!
所以说,沈微生无疑是在他的痛楚上撒盐,可徐知爻却觉得她是有意而为之!
他的那些事儿,梁姣絮不是已经瞧见的一清二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望着,沈微生离开时的姿态决然,以及那一抹青衫浮动。
徐知爻挑眉,盖上瓶塞,气的将药随手扔在一处。
马车已经启动,药瓶圆润润的滚着。
徐知爻的视线盯着那瓶药,一直没离开。
直到,药瓶滚出帘子,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他才掀开侧身旁的镂空窗子,张望着窗外去看,光照的带着一丝刺眼的光芒,距离他也来越远的小瓶子,还在沿着下坡滚动。
越…来……越远
他的心跟着也浮躁起来。
马车缓慢地行驶着,只见徐离眼前闪过一丝黑影。
徐知爻一跃跳下马车,去追那瓶药,追了好几米远之后,捡起来他擦了擦,放进了衣袖里。
良久,徐知爻才觉得自己是疯了吗?
他就纳闷了,他妈的是被下了厌胜之术?中了小娇花的蛊了。真他娘的邪门!
徐离在马车上望着她家大人,拖着一身官服捡垃圾般的样子。
她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