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线的那种疼痛,沈微生觉得自己一定能忍受的了的。
直到把缝合线拆完。
梁姣絮嗤笑,“爽吗?爽够了吗?”
话落,沈微生疼得牙齿直打颤,温淡清哑的声音硬生生的变抖了。
沈微生不得不承认,嗯,是挺爽的,刚才他对梁姣絮的所有情动都被爽没了。
这个女人堪比魔鬼。
沈微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怕媳妇儿。
梁姣絮神色自若,双手一摊:“爽够了就站起来在屋子里走走,活动活动筋骨。省得躺废了,以后直不起来腰。还有你的腿险些伤了筋骨,也要…”
沈微生眯起眼睛,险些伤了筋骨,意思就是没有伤到筋骨。
思及此,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玩笑,薄唇微勾,将手臂很自然的搭在梁姣絮的肩膀站了起来。
“小肥猪,你不觉得刺我的那两箭,看起来非常严重,流了很多血,但是都不致命嘛。”
沈微生从床上起来,边思考着,边来回极缓地兜步。
最后贴在墙墙壁,沈微生停下了,眼里闪着一丝冷意。
梁姣絮双手环胸,目光浅淡:“所以你想说什么?你怀疑什么了。”
沈微生没说话,只是绕了屋里一圈,重新回到梁姣絮跟前,俯下身看她,有笑意从嘴角舒展开来:“你很好奇?告诉你也行。”
“哦。”她很是冷情的应了一声,根本毫无兴趣。
不紧不慢的挑起眉梢,沈微生不死心,试图勾起她的兴趣。
声音清澈,柔而不腻,他道:“我好说话,不挑剔,你随便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笑了笑,梁姣絮咬牙,沉着一张妖孽脸,他这样的要求,瞬间让她一点都不好奇了。
抬眼不动声色向远处看去,梁姣絮道:“在宫门外不远处拦的你,还牵连上哥哥。专挑你们两人同在的时候,说是不挑拨,我不信。”
“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是经过你这昏迷的十三天,我发觉,太后虽然有挑拨我们之间的意图,但她大可以旧事重提我曾经在将军府下.药陷害你,不仅能让你丢了男人的清白,甚至你连礼部尚书的乌纱帽都差点被端了,一度成为成了全盛京的笑柄。”
“你想想,你现在都是身居高位的内阁首辅了,有人翻你五年前的旧账,就相当于打你的脸。”
“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不留任何隐患的去瓦解我们?何必用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派人对我们下毒手,甚至会被识破。”
沈微生冷淡的勾了勾唇:“你这是诚心的要点我的火。”
梁姣絮仍旧不以为意:“你这就被恶心到了?我要是还没说够呢?你就生气了?”
“不是怒火,是谷欠火!”
沈微生挑眉,看着梁姣絮用自己的反面教材点拨自己,她这还真是不跟他客气。
看着身边的女人,沈微生忽然回想起,将军府的那晚,除去他心里的恨意和为了避免接触梁姣絮划破伤口带来的痛感…充斥着他。
还有…别的什么…萦绕…吸引着他,以至于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的很…不理智,不像自己!
他只能这么形容了!
梁姣絮不难看出,他听到将军府之后没有一丝不自在,仿佛顺其自然一般。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们都能这样坦白的面对彼此了。
这,算不算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