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心头一窒,半晌才道:“既然你都能千里迢迢地来此,又何必明知故问?广陵的丧尸案,你会不知道?我忙到深夜,别人记得的是你沈微生的功劳。”
恨死沈微生,这个男人了。
欺骗自己感情。
要是知道他能来。他妈的想想那天他们分别之时的肉麻话。
尴尬到扣脚趾。
这般想着,便是打碎了骨头,连着筋也得咽到肚子里。
梁姣絮也不卖关子了,眸光浅淡:“我不住这儿,我在连衫颜的隔壁住。所以,今天我不来,可能你一晚上都是白等。”
沈微生半阖着眸子:“不白等,你这不是在嘛。”
这傲慢地姿态,放荡的举动,以及月光下,泛着光泽的肌肤,滑嫩之极。
梁姣絮双手环胸,熬了不止一宿的夜。带着疲倦。
便是让她看到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也半点心思都没有。
沈微生还是在心底反思了一下,红唇微张:“怪我?这半个月来。没给你一个信。连提你都没提。”
梁姣哼了一声,你还算有知之明。
虽然心里有各种怨怼,但梁姣絮就是不表现出来。
梁姣絮道:“你给我信了啊。太子殿下亲启。我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看那封信?我看的起嘛。”
沈微生草率了,本想给姣儿一个惊喜的,却不曾想她反应这么大?
沈微生真是牙疼,只是解释:“跋山涉水来这儿,便是觉得一封信,文字上的牵挂都是虚无飘渺的。”
“我就想真真实实的抱着你。”
何况,他本身就没想过留在盛京。
梁姣絮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她没想到沈微生会为了她示弱,心里也就忽然没了生气的念头。
梁姣絮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抱着他。
这古代的异地恋比想象中的艰难,梁姣絮又何尝不想他?
只是琐碎烦乱的事情一大堆,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去想着儿女私情。
本以为沈微生在盛京,就算是思念无边,但至少不会这般腹背受敌。
可,他却瞒着自己这般义无反顾的跑来了。
这样想着,梁姣絮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她伸手抚摸沈微生的眼角,眸色缱绻,哑声问道:“你后悔吗?”
“不会,早就想着跟你去了,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冒险,便只能出此下策,来了之后,其实我还是有点后怕的,可见到你,之后便只有踏实了。”
梁姣絮总觉得咱们好像身份颠倒了。
没好气的笑了笑,这才想起正事来:“这次你来的不巧,我好像又用你的身份揽下一个命案,半个月的时间,棘手的很。”
沈微生推心置腹道:“我便是不参与此案,一样会有人觉得我碍眼,要刺杀我,在加上你在维护连衫颜,咱们夫妻二人,简直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梁姣絮听了这话,定定地看着他:“这是退无可退,只能成,不能败。”
听沈微生一席话,梁姣絮也算是释怀了。
沈微生冷冷地瞥了一眼梁姣絮,眼角带着一丝期待,他本不擅长哄人开心的,可却说了这么多。
是时候,该讨要报酬了吧?
梁姣絮又不是傻子,见状只能露出近乎傻子般的笑容:“好了,各自休息吧,我乏了。”
沈微生摇头,正色道:“不行。”
可惜,梁姣絮没给他反抗的余地,抱着枕头,便要去隔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