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发病了,神志不清,跟着那群人一同攻击自己。
林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就在自己要被分食的时候,被救了下来。
那人一身黑斗篷,只是站在一处便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充满防备的将那群误食丧尸剂的人一一解决。
轮到白旭的时候,林舒趁他们不注意将白旭打晕。
至此,他们两人才侥幸逃脱。
但在那群人走后,醒来的白旭中途又发了一次病,险些将林舒的大腿动脉咬断。
林舒不屈的想要获得有用的信息,踩着同伴的尸骨一步一步的走进深渊。
这里还有森严的守卫,出入极其困难。
一旦有人越过地上的白线,带着火焰的箭矢就会呼啸着擦过你的脸,甚至会刺穿你的身体。
但不可否认的是,林舒的能力很被看好。
他所在的这个据点的老大,曾经是嘉陵江的海盗。
林舒只是说起了他在苍木山上的一些往事就和他很投缘。
但此人名叫贺知白,心思狠辣。
虚伪和狡诈是他给林舒最大的感觉。
除此之外,林舒可以确信,当初在破败房间里将自己救下的神秘男人,也应该是他。
而这家伙现在召见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般想着,后脑勺便被狠狠地打了一下,一阵阴沉的声音传来:“老大给你机会,还不赶紧进去伺候!”
应了一声,林舒赶紧抓紧粗糙的麻绳,将井水灌进木桶里。
留出自己那一部分水,将其烧开,给贺知白洗澡。
林舒向来不多说话,一是怕说多错多,二是动口不如动手。
贺知白这家伙是个穷凶极恶之人,眉骨处却有一块几乎见了骨的瘢痕。
林舒觉得像他这样狂野的型男,让别人近身的机会基本不大,实在难以想象,让他近乎毁容的人到底是谁。
许是林舒看的专注,又不似别的草包那般战战兢兢,惹这位贺老大不爽,他竟然真诚的说:“怎么?对我这条疤感兴趣?小赤佬?”
林舒摇了摇头。
贺知白沉了一口气:“年轻那会儿,看上了个臭娘们,没想到她性子那叫一个烈,这疤就是她剜的,当初疼死老子了!”
面对他这夸张的描述,林舒依旧无动于衷,只是专注于放洗澡水。
贺知白一把按住林舒的后脑勺,端详着他,意味深长的笑着:“林舒,你很有野心。兄弟们很忌惮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林舒盯着他,缓了好久:“不知道。”
贺知白这才一把将林舒甩了出去。
林舒沉声道:“他们敢说,你敢听。我敢做。如果不服我就会一剑崩开他们的脑袋。是他们乘人之危,闲言碎语我,死也是自找的。”
林舒脑袋撞在地砖上,挂了花,疼痛让他清醒着。
同时也让他明白,越来越深入敌营,就越难和沈微生取得联系。
所以,林舒决定创造机会。
扬起头,林舒几乎要把肺子咳破了,嘴角含着血迹,这才道:“我来这儿是九死一生,如果运气差,不过就十死无生。所以贺老大想怎么做?我都能接受,但留我全尸。也不枉我来这人世间一趟。”
吞了吞混着铁锈味地血液,林舒咬紧了牙关,一副倔强的样子。
其实若真是死了,他也要保全自己尸体,那样才可以留下有用的信息。
贺知白思索片刻,这才低头拨弄了一下没过胸膛的水流,爽朗道:“好,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替我去杀一个女人。
林舒不问为什么,杀人放火他什么都干过。
他需要利用这个机会传递出去消息。
贺知白大字不识,又请不起画师,便将那女人的长相说给他听。
“此人,容貌出挑,但却有一双刻薄的眸子,且楚楚可怜,最关键的是她身怀六甲。”
“不日前,出现在白岩山地界,是上头原本派来见咱们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东家却对她动了杀心,一定要她的命。”
“你说巧不巧,见过她之后,我便觉得和她甚是有缘,所以我向上头毛遂自荐,一定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