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场景还有很多,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出现了其他场景。
一会是父亲跟母亲在争吵,母亲摔烂了瓷盘甩门离去,她在角落里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也在无声哭泣。
又一会,母亲因为她放学不及时回家,摆着一张脸教育她,言语中很伤人,看到她哭也不安慰,反而举起手来打她,她害怕地缩成一团,声音也不敢出,委屈与痛苦一并吞没。
越往后,就越多不堪,结果都交织到一块,还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打上烙印,告诉她这是不可磨灭的痕迹,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好的,要抗拒的,想做出抵抗可最终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定格在两个重复的画面上,一个是她坐在车上,马路上突然横冲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鸣笛声尖锐的响起,她闭上眼睛,随即就感受到一阵阵强烈的疼痛。
还有一个是母亲拿着行李箱,上了一辆车后就扬长而去,她在后面苦苦的追寻,跑累后跌倒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可是终究没有人理她……
“啊——”傅惜云尖叫了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样的声音,在午夜时候显得特别的清亮,但不难听出是悲凉的。
几乎是同一时刻,陆御哲就起身把人拥在怀里,他的睡眠不深,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到,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傅惜云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头上有细汗冒出,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黏成一块一块的。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他的话里有疼惜,又顺手去轻拍她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宽慰。
傅惜云没回答,整个人还在惊魂未定,眼神也空洞无神,一时间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见她不回答,陆御哲又道:“只是梦而已,没事,老公在你身边,别怕。”
傅惜云依旧没回答,他也不急,伸手抽出几张纸帮她擦拭眼泪,又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耐心的抚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