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鹏见这道人气息磅礴浩大,犹如深渊阔海,心中忌惮,欲要变回原形飞走,却是冥冥之中一股束缚之力降临,难以腾空,?心中无奈,连忙哀求道:“老师饶命,弟子只是一时愚昧,被别人唆使,以后再也不敢了。”
准提说道:“你既然肯改邪归正,就要拜卢圣道兄为师,才可放你。”
大鹏连忙说道:“弟子愿意,修归正果。”
准提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发慈悲放了你。”用手一指,羽翼仙就把一百零八颗念珠吐了出来。
准提见云翼仙吐出舍利念珠后,面色犹有不服,两颗眼珠子乱转。准提圣人之尊,道行通天,心与道合,一念之间能够遍扫十方世界,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天地万物的所思所想,所欲所求,尽在其了若指掌,任何人在其面前都是一览无余,无所遁形,如何不知道那云翼仙的一点鬼心思,漫不经心对云翼仙道:“道友即是皈依我佛门,可随我回西方佛门,共享极乐妙景!”
云翼仙双眼一翻,咋咋呼呼地叫喝道:“呔!尔等使用诡计害我,如何使我心服呢?”
准提笑道:“好,那你走吧,贫道看你能否跑出出去?”
那云翼仙心中大喜,现出了金翅大鹏真身,天生铁的喙爪,翘着金网钻石的角,顶上有奕奕放光的宝珠,金眼如同日月般闪烁,宛如宝剑般的翅膀在空中舞动,振翅而走。
准提道人早有准备,笑道:“道友,我佛门光明世界,无量广大,今后便任你遨游!”七宝妙树一刷,前方现出一条光明大道,一尘不染,没有尽头。极远之处。又有祥光瑞气蒸腾,似有无量至宝,让人忍不住有过去一看的感觉。
那云翼仙心虚,不敢飞去,反朝另一方向去。
一旁卢圣不喜不怒,喝道:
“脱却羽毛归极乐,超出樊笼养百神;
洗尘涤垢全无染,返本还元不坏身。
道友,何苦于此杀劫中,自寻烦恼?”
说话间一拍额头,眉心之处云气激荡,三千丈清气直冲云霄,浩浩荡荡,直如狼烟,瑞气千条,气象万千,恍似天河垂落,直落三千尺!口吐真言神文,如同盘山之神龙,蜿蜒而上,缠绕三千清气,杳杳冥冥,清虚空冥,一只弥天巨掌形成。
五指清晰,指纹可辨,上面神文游走,光华灼灼,道韵自成,透lù出一种青冥空寂的逍遥之感,巨掌,铺天盖地,不知其大有多少万里。金翅仙翅膀连扇数次,才越过其一根手指。
只见那手掌猛一握,犹如天地相合,威力无俦,已然将云翼仙抓在掌中,动弹不得。在绝对的大神通面前,任何法术、神通,都不值一提。
此时卢圣一声狮子怒吼,雷霆轰隆,“孽畜,此时还不皈依,更待何时?”
“饶命,请两位道长饶命,弟子原意皈依!”云翼仙见准提和卢圣如此神通,心惊胆战,只好求饶了。
卢圣食指伸出,轻轻一点虚空波光粼粼间,一道金光四溢的符篆形成,飞入云翼仙紫府,在眉心化作一朵青莲。
准提看着卢圣巨掌中这一大鹏,狰狞恐怖,却是浑身滚滚怨气黑烟围绕。准提微蹙眉头,这云翼仙作恶多端,吃人无数结下莫大因果,浑身缠绕业力,尚需惩戒一番,无量天尊!
七宝妙树一刷,七彩霞光绕着云翼仙一圈,渗透进其体内,瞬息之间,传来阵阵嘶吼,团团白烟冒起,腥臭难闻。
云翼仙痛苦嚎叫,血肉翻飞,浑身一层水膜与滚滚怨气黑烟化为一道黑气逸出。云翼仙也从高昂痛楚嘶鸣慢慢变为阵阵哼哼舒服之音,却是享受起如同泡温泉般的舒适。
最后一缕怨气被洗涤一口,云翼仙浑身黝黑亮,气息却是正大光明。浩然至大,不似原来鬼气森森。大鹏真身尽情舒展身躯,姿态矫健,身形优美,腾云驾雾,若隐若现,妙不可言。
一声鹰啼声中,大鹏翱翔一阵,最后落到卢圣肩膀上,被彻底收服,还不时亲昵的用铁喙挠一挠卢圣。
准提暗自高兴,这孔雀和大鹏乃是凤凰之后,有大气运,如今都入了佛门。
准提对卢圣说道:“此孽畜上需道友教导一番。”
“甚是!”卢圣莲座移到大鹏金翅鸟后辈,带着大鹏往铁叉山修行。
准提也想起一事,往须弥山去了,叫来韦陀,吩咐一番。
韦陀得令,驾起祥云,往西岐而来。正是:足踏五云生雾彩,周游天下只须臾。
且说韦陀来到一座山,闭目静待,不久便见到两个道人如丧家之犬而来,心中欣喜。
这两人便是吕岳和他弟子杨文辉,在西岐战败,逃到这里。二人来到一山,因为争斗之时心神紧张,此时松懈下来,颇为劳累。下了坐骑,倚松靠石。
少息片时,杨文辉恨恨道:“今日之败,大辱我九龙岛声名。如今往哪里去觅一道友,来报我等今日之恨?”
话犹未了,只听得脑后有人唱歌而来。
歌曰:烟霞深处隐吾躯,修天皇访道机;一点真元破漏,易拖白虎过桥磨天地须臾入。称我全真客;伴龙虎。守茅庐。过几世固守男儿。
吕岳听罢,回头一看,就见一人非俗非道,头戴一顶盔,身穿道服,手执降魔杵,缓缓而来,正是韦陀。
吕岳心中警慢,起身问道:“那来的道者是谁?”
韦陀答道:“贫道韦护是也。吕岳尔逆天行事,特来擒之!”
杨文辉闻言大怒,大喝一声道:“你这好大胆字,敢说这欺心大话。”纵步执剑来取韦护,韦护笑道:“贫道便会一下,看你有何本事,敢如此嚣张!”
二人轻移虎步,大杀山前,只三五回合,韦护祭起须弥山印。只见此印在半空,犹如一座泰山往杨文辉狠狠砸来。
杨文辉见此宝落将下来,方要脱身,怎免此厄,正中顶上,可怜打的脑浆迸出,一道灵魂进封神台去了。
吕岳见又折了门人,心中大怒,大喝道:“好孽障,敢如此大胆,欺侮于我。”提着手中剑,飞来直取,韦护展开宝杵。变化无穷。
两家来往五七回合,吕岳摇动三百六十根骨节,现出三头六臂,一只手执形天印,一只手擎住瘾瘦钟,一只手持定形瘟,一只手执住指瘟剑。双手仗剑,现出青脸獠牙,神态狰狞,鬼嚎之间,朝韦陀袭来。
“三头六臂,此小术尔!”
韦护笑道,也现出三头六臂,一手拿降魔杵,一手执金刚铃,一手执须弥山印,一手执金砖,又双手拿两短戟,来应战吕岳。
吕岳也不示弱,祭起手中形天印,来打韦护。韦护又祭起须弥山印,两印在空中相碰交锋,一时不相上下。
韦护心中不耐,祭起降魔宝杵,其一端为金网杵的样子,另一端为三棱带尖之状,中段有三个佛像头为柄,一作欢笑状、一作平和状、一作愤怒状。此宝拿在手中,轻如灰草,打在人身上,重似泰山,乃是佛门降魔之巨宝,威力巨大。
吕岳观之大骇,神色一变,瘟瘦钟一丢,须臾缠气弥漫,一灰蒙蒙的铁钟罩住身体。
降魔杵重如泰山砸在瘟疫钟上,瘟疫钟灵性大损,铁钟通体却是变形扭曲,不成样子。
吕岳浑身法力耗尽,脸色淡金,知道这降魔杵厉害,不敢再等,黑嘴唇张,胸口吐出悠长的黑气,却是瘟瘦之气,朝韦陀吹拂过来。随后,身形一晃,浑身淡黄之色一闪即逝,土遁逃走。
韦护看到煞气滚滚的瘟瘦瘴气,一盏紫灯悬在头顶,一豆大紫火幽幽燃烧,却是红莲业火,性至刚,可燃天下之物。
恶风袭来,被紫光一照,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尽数化为白烟。黑气被焚毁,不久消失不见,而吕岳早已不见踪影。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