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国后,边防军和北定王府举行了盛大的丧礼。
因为先前回京事忙,南鼎铭三子南浩宇的葬礼一直搁置未办。现在西秦短期内不会动兵,国内迎来一个短暂的稳定,秦文裕下旨操办南鼎铭和南浩宇两位将军的葬礼。
京城所有高官和贵族都出席了南鼎铭和其子南浩宇的丧礼,并为这两位为国牺牲的将领默哀,而边防军在其新任统领——南鼎铭大儿子南城东的组织下,为二人置办了灵堂供哀悼。
秦文裕也出席了北定王府的丧礼,并下谕旨追封南鼎铭为忠勇公,其子南浩宇为英勇伯。当日明楚陪在正妃南沫身边,看着这个失去父亲和兄长的可怜女孩哭的呼吸哽咽,面上是心疼和安慰,可眼底更深处是一丝隐隐的寒意。
秦文裕看着跪坐在地的南沫,轻轻叹了口气,“此番二位将军的离世,朕也甚是心痛。朕知南鼎铭将军最疼爱王妃,朕有意……认王妃为义妹。”
明楚神色微变,他自是清楚秦文裕此举的目的,面上却还是恭敬的向秦文裕行了一礼,代南沫答道,“谢皇上恩典,王妃能认您为义兄,是南家无上的荣耀。”
“南家为朕鞠躬尽瘁,朕自不会忘。”秦文裕说完,将目光挪回到明楚身上,“阿楚,好好陪陪王妃。”
“臣明白。”明楚拱手,“恭送皇上。”
秦文裕前脚离去,明楚的目光在屋门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犹豫了一下,撇下南沫,来到门外,跟着那人走出一段距离,确认没人注意后,方停下脚步。
“公主殿下。”明楚行了一礼。
来者正是秦樱。
秦樱含笑看着他,声音柔和而低沉,“南鼎铭死了,放眼朝中……能领兵统率大军,又得皇兄信任的……只有你,白靖,还有白熠。”
明楚神色一凛,却不开口。
“我怀孕了。”她突兀的抛出一句话。
明楚猛地抬头,眼神中有难以置信的光芒和极为复杂的情感。
“是白熠的,不过……是他醉酒后强迫我的。当然,我也没有拒绝。”秦樱含笑道。
“强迫?”明楚一皱眉,“你和白熠处的不好吗?”
“我频频冷落白熠,他在我皇兄那儿又经常被训斥,回家后经常发脾气。”秦樱踱着步,气定神闲,“为了疏解情绪,白熠有了酗酒和嫖娼的毛病。”
“那你……”明楚关心的盯着她,秦樱偏偏不给他一个安心的回答,让明楚的心一直难安,“机会在一步步向你走来,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要把握好时机。若是想成为朝中第一权臣,我可以帮你。”
“你要做什么?”明楚神经极度紧绷,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心口直跳。
“先将南沫拉拢过来,然后找合适时机除白靖。”秦樱道,“若我猜的不错,北边很快要发兵我们了。”
“最后,我帮你除白熠。”秦樱微笑着,她的笑仿佛带着剧毒,让人看一眼觉得浑身不适。
明楚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扑上去抱住秦樱,眼泪瞬忽滑下。
“江山父兄于我……都不重要。这一辈子爱一人,我愿为他倾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