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星听完沫沫师傅的话后,掐着手指边算边道:“徒儿刚刚超了他们一层境界,这也不算高吧?”墨沫眼一翻,轻捶了一下圣星的肩膀:“还不算高?新进弟子自古开始修为就没有这么快的,学习武玄之道,修为一定是越来越慢,最后就是跨越一重境界都属不易之事,哪像你,越练越快,现在都御力六重了,师傅都感觉这有违天理了。”圣星倒是有话接:“修炼不就是违天之事嘛,好像别人就顺应天道似的。”墨沫感叹了一下:“还真是,修炼之人谁不是在逆天行事呢!”圣星话峰一转又道:“淬体、修神、开悟这都是基础武玄之道,练会了这三样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啊,花浩然、姜千露练到这步去外出历练有什么用?给人当靶子吗?”墨沫手一挥:“那就要问他们的首座了,可能是脑袋都被驴踢了,神智糊涂,其他真传弟子有机会再给你讲吧,别说了,人到齐了,那几个老不死的都来了。”果然随着墨沫话音落去,天武门其它六峰首座都从天武殿步了出来,很快就走到各自的座位前。墨沫用手挡口,贴在圣星耳前悄声道:“看到没,掌门老不死的右侧那个就是钟浩淼,第二峰丹阳峰首座,一个刻薄死板的老顽固,除了他之外你就都认识了。”圣星点点头,也没说话,那个钟浩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面相还当真有固执之色。乾正青看大家都到了,刚要入座,下意识的往左侧一看,见只有汲风华、隐水莲,不由得放松下来,这回那魔头总算没出来丢人。可是随即精神一变,椅子呢?谁安排的?虽说人不来,可是首座之椅也不放上去就太过分了,这是哪个弟子干的?怎么会这么不着调。面含怒气,转头看向侧面一个守场的弟子,那弟子像有感应似的伸手指了指广场前方,乾正青低头一看,一眼瞧见因墨沫这一把椅子而阵型不整的弟子阵列。再一看墨沫抬头肃穆,一种无所知的状态,顿时气极败败坏,拿手点指墨沫道:“你怎么又来了?来了就来了,怎么还跑弟子队伍里坐着,你给我回来!”墨沫不为所动:“你们这帮首座高高在上,小女子高攀不起,不敢和你们同座,只能坐我徒弟身边了。”柳彦看着乾正青脸现绿色,也不劝解,不管掌门还未入座,他当先坐下后向墨沫笑嘻嘻地开口道:“不会吧墨师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难道短短两年,墨师妹你收的这个真传弟子就把你服侍的如此到位吗?已经开始让墨师妹寸步不离起来,以他这小小年纪,应该达不到这程度吧?”墨沫还未说话,圣星却是先开了口:“柳首座此言差矣,柳首座的静虚峰门下无数,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又比比皆是,柳首座今个教完这个明个教那个,这个不行换那个,只要柳首座身体受得住,一天就是百十来个也不在话下。可是我们天月峰实在是人烟凋零,不像柳首座你那么阔绰,我们师徒自然是朝夕相处,相依为命,关系亲密程度也自然较柳首座与门下弟子更盛,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墨沫听完圣星的话,捂嘴咯咯直乐,她这一乐,众弟子也不平静,都有些切切私语起来,眼光不断在柳彦和静虚峰门下女弟子之间来回巡视,显然思想并不纯洁,整的这些将要外出历练的女弟子一个个脸色通红,眼含愤怒,盯着这对无良师徒恨大于爱。柳彦笑容也僵硬在脸上,脸色罕见的如同乾掌门一般,已经有变绿的趋势,咬牙道:“本座和你师傅说话哪有你个小辈插嘴的地方,你师傅就是如此教导的你?这般没大没小的?”倒不见圣星动怒,只听他悠悠的说道:“不好意思,柳首座!师傅疼我,从不长篇大论教导于我,至于没大没小,呵呵!天武门门规里没有这一条吧?相反不是提倡广开言路吗?虽说柳首座掌管天武门刑罚,但想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想必是不易。”柳彦笑容重新泛起,只是声音含着冷气:“小小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本座今日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免得说本座以大欺小,只是在此提醒你一次,武玄之道艰难莫测,似你这等无用第子还是少意想天开,否则难保它朝一日飞来横祸,自己死了倒也罢了,但把你师傅连累了可别怪我们天武门没有预予警示。”圣星哂然一笑:“多谢柳首座提醒,可是我也不怕连累我师傅,就是连累了她我也不后悔,还好柳首座没说会我连累天武门,否则弟子还当真不知如何接话了。”柳彦笑容更冷:“就你连累天武门,凭你也配?”墨沫早已是眼含怒火,这回不待圣星说话,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抢言道:“姓柳的,别以为老娘境界低就怕了你,敢欺负我徒弟,我就杀上静虚峰,让你静虚峰上下鸡犬不留!今天老娘把话撂在这,你要是有种,是个男人你就来试试!”墨沫说完这话,火气四溢,场中气氛登时急转直下,柳彦脸上变了几变,咬了咬牙,看着墨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墨沫见柳言不接话,又重新坐下,口中道:“哼!什么玩意!还说自己是男人,连种都没有。”这回柳彦终于是忍不住了,豁然站起,身上青芒大作,似是要破体而出。旁边汲风华一见事不好,连忙转头道:“掌门……”乾正青一甩拂袖,口中爆喝道:“放肆!”然后用手点指道:“你们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同门操戈,你们就是这么当首座的,传了出去天武门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统统给我坐下,今天办完正事再找你们算账。”说完冷哼一声坐入掌门之椅,倒也不管墨沫还坐在弟子席了。柳彦压下身上青芒,和其他几名首座坐下,只是脸上再已不见笑颜,双目盯着墨沫和圣星二人,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想法。这事好似对墨沫和圣星一点影响都没有,俩人刚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不得不让全场感叹这两个人还当真是一对师徒,都是这么没心没肺。一场别开生面的热闹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