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中间的河流看起来很温和,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没看到想象中有尖利牙齿的食人鱼以及阴狠的长嘴鳄。倒是岸边长着一片片高低错落的蒲草丛,看到记忆里熟悉的蒲草,说实话,好想家。
最初穿越过来忙着惊恐,忙着寻出路找社会。来到这个部落后,又忙着熟悉语言和了解这的生活习惯,忙着观察这些以前八杆子打不着的原始人。
现在,安安静静的看着岸边随风轻摆的蒲草,心中有个叫想家的思绪被重重拨动。
云清想哭,想家想爸妈,想所有的亲人,想自己的闺房,想学校的床铺,想宿舍的洗手间,还想大学食堂曾经吃腻的集体饭。
几个孩子打闹的声音传来,拉回了云清的多愁善感。云清掩下思绪,望了望蒲草。
蒲草是好东西,那是儿时深刻的记忆,云清起了心思。对于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在这个原始社会里,也不是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此时忘记愁绪,内心咆哮:哼哼,天生我才必有用,我一定会活的好好哒。
来到岸边拔了很多蒲苇,压平泡软处理一番,使得蒲苇更结实柔韧,拿了自己的镰刀把根部削去,晒干后,试着编了一个席子。别说,记忆中的手艺不是盖的,还真鼓捣出来了。
干燥清爽的席子放在窝棚里的茅草上,感觉心情都阳光了。别问为什么她会编席子,农村娃的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用蒲草和柳条编东西可是爷爷的拿手活,小时候没少见。现在她按照回忆再小小的研究一下也就成了。
云清把席子铺在窝棚里茅草的上面,躺在上面,嗯,还不错,干净利索多了。还带着一丝丝蒲草的清香,深吸一口气:“惬意呀,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多了。”
炮制蒲草和编制席子,云清都是在外面进行的,也没避人,也没法避人,当然也没必要,这可就引来了围观。
这些原始人忒不讲究了,编的时候不知道避开,直接偷师。现在没有经过邀请,纷纷进来摸摸搜搜,或躺或坐,在上面美滋滋的感受着,一点儿不外道。
在这些原始人艳羡的目光下,云清忍着快要破裂的微笑,告诉大家:“这叫席子”。然后毫不吝啬的告知大家可以教给他们。这些原始人兴奋的嗷嗷叫,呼啦一下都跑去河边割蒲草了。
可是走了,这味儿。憋的云清脸部肌肉只抽,决定了这个席子给邻居旦先,自己再编个。
千万别小瞧老祖宗的智慧,他们只是没有几千年的文明做踩脚凳罢了。有几个聪明的很快就学会了炮制蒲草,编制蒲草席。
云清后来又编了几个席子,越编越顺手,也精致很多。留了最精致的两个给自己。剩下分别送给了部落里相熟的甸、羌和满,还有帮忙处理毛皮的老人葛。
获得这种叫席的礼物让这些原始人又是惊叹又是惊喜的。连带着她觉得分到手的资源都相对多了一些,不禁感叹:无论如何穿越时空,送礼都是联络感情、通关的必杀技。
部落里有个小年轻叫寻,看起来十四五岁,长的不是很强壮,但心思和手很灵巧,看到云清的动作,也学着编,是部落里最早学会编制蒲草席子的人。
比起云清来说,这个小青壮寻更有潜力。把个蒲草垫的收边编的非常完美,表面也比云清编的平整。
因为蒲草迎来了部落里的全部喜爱,所以照和寻平时被留在部落里,专门就编这个。部落里越来越多的窝棚都拥有了蒲草垫和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