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到雪包前,头头收了收脚,就这一下,救了他的命。
眼风看到倒霉蛋身形一陷,他就感觉不好,立刻刹住脚步。紧接着,听到对方一声惨叫。
幸好,多年与野兽和同类的厮杀对峙,让他手的反应,有时会快过大脑。
一矛枪,直接封了这个倒霉蛋的喉,也要了同伴的性命。
热血染了他的矛尖,那又怎样?
要是把这个羔羊部落都吵醒,他们付出的所有代价,就都白费,有可能,所有人的命都得搭上。
还好,族人都有这样的觉悟,没有人质疑他的果决。
往后退退,好不迟疑往门口处行进。
门口处与陷坑处的雪厚果然不一样,比较厚。用石矛探一探,果然是实地。偷袭者们彼此望一眼,释放一种安心的笑意。
门口不是畅通无阻的,在雪包的后面放着一排木架,问题是,木架上头都是尖尖的对着外面。
头头选了四个壮汉,一摆手道:“挪开它。”
四人,也是四个倒霉蛋,听令,赶紧上前,走过原来壕沟的位置,安全,终于放心继续走,然后……
没有然后了。
在与雪包最外边缘平齐的地方,四人齐刷刷掉了下去。
有了前一个倒霉蛋的经验,这次,虽然惨叫声让大家惊呆了一瞬,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上前给同伴一个利落的补刀。
眼见又死了四个同伴,头头再狠戾的心也不禁抽抽了几下。
不能退!
退就是死。
他们只带了来时的食物,本来就不多,都已经吃完。退回去,在路上,人搞不好就死绝了。
不能退,就只能进。
这个头头一看无论是抬木架子,还是之前想过的钻雪洞,都得经过一个陷坑。不方便操作,这可怎么着。
有了,他还真有这个急智。在大门和壕沟交界处就有这么两个点,没有陷阱,可以挖雪洞。
说干就干,立刻指挥四个人上前,要先清理处一块能站人的地。
三人先用长矛,在后面戳碎已经有些结了冰的雪堆,前面再一人,用手把雪扒拉到一边。一边手哆嗦着,一边扒拉雪。
总要先清理出一个人站的位置。
铿铿铿~
长矛戳到了更坚硬的物体。
三人相互呆呆的看一眼。特么的好像戳到了冻土,手都震麻了。
没错还真是冻土,后面加一个墙字。连续一个月暴风雪,土墙形成冻土,又被大雪完全掩盖,而且堆的很高,族人每日清理积雪,也是往这个墙上堆。越堆越高,看起来快有两米高,还比较厚。
长矛试着往上戳戳,还是冻土,一直戳到一米左右的位置,才没有了冻土。问题是,这样掏洞很不方便。也没法上去,冰天寒地,可不是夏季手脚轻快。脚底还打滑,两边就像是悬崖峭壁。
这几人又回头看向他们的头儿。
鹰眼男都要揪头发了,怎么进去就这么难呢,啊?一出接一出。
他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一而衰,二而竭,但他知道现在族人的气势又下去了。
他不能再等。